冷水爬上他不断收紧腹肌,剧烈鼓跳心口,淹没他饥渴般急促滚动喉结,冰凉,等着尝点什唇。
他闭上灼热暗沉眼眸。
整个人沉入水底.
那串名字就赤裸裸地躺在书桌上,戚以潦跟茭白都没提。
茭白憋两天,憋不住地跑去问戚以潦,钥匙要用吗?
反正都有“克制”,差别不大。
茭白满意地搓搓下巴,真是急中生智,厉害得批。
下刻,他就把纸撕。
厉害个屁。不知道周围都是监控?浴室老变态指不定就在开着监控泡澡。
戚以潦确实在看监控。
那部分里多组字体,三字。
——戚以潦。
是,没错,这他妈就是茭白刚刚刻。
茭白咬着牙拿小刀划上去,试图毁尸灭迹,他把那三字划得乱七八糟。
但还是能看出来,是戚、以、潦!
算,算算。
只要别来强制任务就行,他现在真对它又爱又怕。
爱是,它来,活跃度就来。
怕就不说。
茭白番纠结完,把自个逗乐,想什呢,他基本都是被动方,没得选择,只能在狗血泼过来时候,游过去,尽量找个伤害力度小位置,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被淹没。
戚以潦当时刚结束视频会议,人很疲倦,他大半个面部轮廓淹在窗帘阴影,说句:“不用。”
茭白拨着钥匙扣上小钥匙,不会是病得连个人基本能力都没吧。
“小白,诵经。”藤椅里戚以潦开口。
茭
浴室有个巨大浴缸,他靠在侧,水位擦过他精瘦腰线。
水下有头被困在牢笼中凶兽,它每次想要逃出来,就会撞上坚硬栏杆。
次又次,不知悔改,不长记性。
每次都疯狂,每次都被撞疼,缩着头蜷回去,下次又往上撞。
戚以潦将笔电上监控窗口点开,入神地看着年轻人趴在书桌前刻字,刻他名字,笔划,清清楚楚,他连续看十来遍,呵笑声,往后倒去。
茭白把小刀丢书桌上,他甩着酸痛右手,脑子里飞速运转。
不行,必须拿到主动权。
于是茭白,
他在纸上写下“克制”二字,把它撕下来,贴在那串名字上面,压好边边角角。
就说是装饰用。
“小白,在刻字?”黑墙里传出戚以潦声音。
“玩会手机,现在就刻!”茭白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沈而铵,他母亲,梁栋,谭军,齐子挚……都成仇恨手中木偶。
好在章枕正在挣脱木偶身份,没有再去小院折磨沈寄。
茭白回过神来,脸绿。
书桌上只刻部分“克制”,都是这段时间戚以潦拉着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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