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宽敞得有些空挡,几层窗帘全拉上,吊灯跟壁灯都没打开,依旧只亮着边床头灯。
茭白坐在戚以潦躺睡着那边……地毯上。
他正要找个话题聊聊,眼前扑过来阵热气,夹杂着药水
说到后半句,他隐约像是笑下。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意味。
“那要是把佛牌弄丢怎办?”茭白又问。
“你是三岁小朋友?”戚以潦反问句。
茭白无力反驳。不是三岁,可是吃狗血工具人,所有意想不到,都有可能在身上出现。
“丢再说。”戚以潦眼帘半开半合,有些困倦。他却在看见年轻人转身时候,皱下眉头,“要走?”
茭白抿嘴:“太贵重,不能收。”
“没说送你。”戚以潦来句。
茭白:“……”不是,这位叔叔,你节奏慢点行不行,考虑下这个比你小轮晚辈?
戚以潦把手机放回床头后面:“局势不太平,你把‘天星’A附件还给朋友,没保障,按有追踪设备佛牌是替它,等安定……”
茭白接道:“再还你?”
,就算他梦游,兰墨府这大,他哪不能去,非得来五楼?
还是算吧,这借口太烂,也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茭白挥走老变态给台阶,或者是某种诱饵,他选择坦白:“不是,三哥,清醒着呢。”
“清醒着?”戚以潦微白唇勾,“那你半夜,”
他将床头后面手机拿下来,划开看看,“凌晨两点四十五,来房间做什?”
茭白被问住,不走留这儿干嘛?
“小白,”戚以潦面部陷在暗淡光晕里,无奈地叹息,“这晚,你把叔叔吵醒,不需要负责?”
“喵呜”
猫很小声地对他叫。还是冷淡脸。
茭白抽抽嘴,大小是怎着,还要哄睡觉?.
戚以潦掀掀眼皮,看着就像是被什东西挠着,浑身难受年轻人,半晌动下喉结:“嗯。”
这个简单音节,就让茭白觉得佛牌不烫,可以拿着。
要是让他知道,佛牌追踪设备不是开始就有,是近期才装,那他绝对会把它扔戚以潦怀里。
“三哥,这佛牌跟你生病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摘下来,才病?”茭白认真地说,“不是中过邪嘛,怕这个。”
“没关系。”戚以潦说,“只是发烧,不是被脏东西沾上。”
茭白说:“还东西。”
说着就举起佛牌,“不知道这是你自己戴。”
“那又怎样?”戚以潦不温不火。
茭白说:“你母亲遗物。”
戚以潦还是那几个字,语调都没变:“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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