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挚没动,他鼻尖几乎和青年鼻尖相抵,呼吸里都是血腥味,分不清是谁身上。
青年微仰头,黑白分明眼睛就在齐子挚眼皮底下,那里面像是有片烂泥。
轻轻吹口气,就能凹陷出个小坑点。
映出他自己模样。
被仇恨侵蚀,丑陋而灰败样子。
齐子挚隐隐愣瞬,他拽住茭白衣服,阴沉道:“那老头几天没来送饭,是不是你主意?”
茭白跟他对望,坦然又可笑。
“不想跟你说。”茭白从身前外套里捞出几个干巴巴馒头,“这是给小珏。”
齐子挚勃然变色:“警告过你……”
“齐总,希望你明白,跟小珏是起长大。”茭白打断道,“恨你,和给他吃,这是两码事。”
动脑子逃走找帮手,三,被你打晕推出去时候,已经几天没进食,你不会忘这茬吧?”
齐子挚化脓感染半边脸轻微抽搐。
“人是昏迷,再有方法也使不出来。”茭白像是记起人生最恐怖段记忆,他拢拢不合身旧外套,“等清醒时候,全身都痛,想跑,可是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齐子挚比上船时更瘦削面庞有半在舱壁灯下,是没烧伤那半边。依旧是极为端正英俊,只是多几分挥之不去阴冷。
“昏过去,以为终于结束,”茭白轻笑声,“很快又醒,切还在继续。”
“要看是吧,行。”茭白开始解旧外套黑色廉价扣子。
齐子挚如同被毒蜂蜇到半后退半步:“装模做样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
“看是你是非不分!”茭白红着眼吼。
齐子挚怔住。
茭白再次靠近,他摸上齐子挚故意露出来,恶心他烧伤处,挑处没化脓地
齐子挚还抓着他衣服手指顿:“你恨?”
茭白:“……”
听听这状况外语气,脑子没病吧?怎跟沈寄个屎坑爬出来吗?让老子受罪,还他妈要原谅,不原谅就是老子不是?
“不该恨你吗?”茭白抖着单薄肩膀笑,“人不人鬼不鬼,不都是你害?”
下刻,他脸上笑意就没,边凑近齐子挚,边说:“你要不要看看,烂成什样?”
齐子挚无动于衷。
海豹他妈又在哭,它还用爪子捂着脸,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茭白翻白眼,齐子挚内心活动是什样呢?不想这样,是这世界逼。
“齐总,恭喜你心想事成。”
茭白袖子里手露出来,替自己整理下头发:“你第天就要把拖出去,让给那群船员们放松,现在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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