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他就贴近茭白,面容逐渐扭曲,“沈寄半生不可世,被人玩弄算计,要出口气可以理解,你作为主谋,他对你开恩,也料到,可小弟已经走,他还不放过家,吞完项目就要人命。”
“沈寄弄倒你家公司,你不也没直接对付他,而是拐着弯算到头上?你们样。”茭白耳朵有点痒,他摸到扫过来几缕头发,扯住。
齐子挚没将自己头发从茭白手中挣出,只是在他耳边呢喃:“样?”
“要是和那个刽子手样,你养父母家现在已经死。”齐子挚重重咳几声,喉咙里犹如被块砂纸来回摩擦出血。
船直在颠,
茭白没想过曾经月男友会变成这样,他用眼角瞥对方头像。
海豹黑洞洞眼睛变成血红色,冷冷地盯着他。
茭白跟它对望,你烧伤跟没关系吧?
“沈董人放火烧和二弟,半边脸烧烂,腿也瘸,”齐子挚手机抵上茭白眼皮,力道越来越重,像是要把他眼球压爆,“活着很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茭白及时闭起双眼,他想,他和齐子挚是有共鸣。可惜不是知己,也做不成。
泪,哭得让人心疼,票你是个懂事孩子,也觉得你再大几岁,说不定们会有话聊,也投缘。甚至还想等你毕业找工作时候,可以给你开个小后门。可你呢?你后来是怎做?”
齐子挚弯下腰背,“害得别人没家,没亲人,你这孩子怎这坏?”
茭白身上货物箱被搬开,束亮光从齐子挚手中投过来,照在他眼睛上面。
那是部手机。
没有卡,票手电筒用,在这时候发挥到作用不小。
现在这局面,想要培养活跃度,只能往“恨”上来。
要让齐子挚恨他时候,不对他下死手,还对他产生兴趣。
这他妈,巨难,个不慎就会把命交代出去。
“齐总,能把手机拿开点吗,眼睛疼。”茭白闻着齐子挚呼吸里铁锈味道,他刚说完,眼球被挤压感觉更重些。
“齐总?”齐子挚阴恻恻地笑起来,“哪来总?”
齐子挚将茭白抵在混乱货箱之间,他垂头,慢慢拉下口罩。
茭白看到他样子,倒吸口气。
“吓到?”齐子挚头利落短发长许多,发丝白大半,干燥燥,他剑眉下是双充满仇恨双眼,再下面,是块狰狞丑陋烧伤疤痕,就盖在他左脸上面。
再无从前刚毅英俊。
“理解,也会吓到。”齐子挚凑近茭白,他面部轮廓瘦削,眼窝凹陷,颧骨凸出,凛沉成熟线条被悲痛和恨意啃噬得坑坑洼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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