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是哥们儿。”检察官又向提出同样问题,看看雷蒙,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回答:“是。”检察官于是转身向着陪审团,大声说:“还是这个人,他母亲死后第二天,就去干最放荡无耻勾当,为结桩伤风败俗、卑鄙龌龊纠纷,就随随便便去杀人。”
检察官坐下。律师已经按捺不住,他举起胳臂,法袍袖子因此滑落下来,露出里面上浆衬衣褶痕,他大声嚷道:“说到底,究竟是在控告他埋母亲,还是在控告他杀个人?”听众哄堂大笑。但检察官又站起来,披披自己法袍,高声宣称,只有您这位可敬辩护律师如此天真无邪,才能对这两件事之间深层次、震撼人心、本质关系视而不见,无动于衷。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是,控告这人怀着颗杀人犯心埋葬位母亲。”这声宣判,显然对全体听众起很大影响。律师耸耸肩,擦擦额头上汗,看来他本人也颇受震撼,这时感到事情不妙。
审讯完毕。出法庭上囚车刹那间,又闻到夏季傍晚气息,见到这个时分色彩。在向前滚动昏暗囚车里,好像是在疲倦深渊里样,听出这座所热爱城市、这个曾心情愉悦时分所有那些熟悉声音:傍晚休闲气氛中卖报者吆喝声,街心公园里迟归小鸟啁啾声,明治小贩叫卖声,电车在城市高处转弯时呻吟声,夜幕降临在港口之前空中嘈杂声,这些声音又在脑海里勾画出入狱前非常熟悉在城里漫步路线。是,过去在这个时分,都心满意足,精神愉悦,但这距今已经很遥远。那时,等待总是毫无牵挂、连梦也不做酣睡。但是,今非昔比,却回到自己牢房,等待着第二天到来,就像划在夏季天空中熟悉轨迹,既能通向监狱,也能通向酣睡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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