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两个遛狗,个遛小孩。高档小区住户,狗跟孩子半都不是亲自遛。三个保姆经过身边时,全都歪拧鼻子,皱紧眉头,看样子三岁不到小女孩甚至被臭哭,因为她身高刚好跟手中黑塑料袋平齐。但奇怪是,自己几乎闻不到恶臭,要是嗅觉已经彻底被它摧毁,要是已经真正地跟它融为体。于是突然就想喝酒。
酗酒毛病,是在单身最后年里染上,每天睁眼就开喝,中午昏睡,醒来基本已经天黑,再继续喝到半夜。最严重那两个月,足不出户,成箱买啤酒堆在家里。婚后,妻子对唯要求就是戒酒,没理由不答应,尽管过程极痛苦,但没有食言。直到分居以后,才重新喝起来,但都是在外,没钱天天去酒吧,就在24小时711买酒坐门口,喝到凌晨回家,不然准保失眠。醉时候,总能感受到自己对妻子爱还在,难以言说,偶尔还会哭。跟妻子相爱那个夜晚,在北京家精酿酒吧,两个人都醉得很离谱,却在目光相交第个瞬间回魂。现在后悔,假如婚后没有戒酒就好。清醒是爱最大敌人,对爱人至少有个应该永远是醉。
醉得厉害,躺在南屋妻子单人床上,整个下午睡过去,天照旧黑。四环鸣笛声渐稀,不用看时间就猜到已经过晚高峰,八九点之间。空酒罐夹杂在地泥塑中间,它们是作品,千篇律,对比之下,妻子跟孩子们作品突然好看起来。爬起床,再次站到窗前,对面1701灯亮起来,透过窗帘,可以见到有个女人身影在四处游移,忙叨样子像是刚回到家。于是再次拎起地上黑塑料袋,忍住头疼出门。出门才想起,还没给妻子寄睡袋。
从陈小姐家,反望家窗户,漆黑如洞。陈小姐,是能想到最礼貌称呼。站在陈小姐家客厅中央,黑塑料袋直拎在手里,不知道该放哪好。陈小姐给开门时,表情没有丝意外,她说猜到会来,Andy早上打过电话,讲大概。陈小姐平静反倒令措手不及,憋肚子愤怒跟疑问全都吐不出来。Andy没有夸张,陈小姐确实很漂亮,而且是素颜看上去就很漂亮,身上套件白色高领毛衫,牛仔裤,光脚。陈小姐说,坐吧。坐进沙发里,贴边,黑塑料袋摊在腿上。客厅里家具很简单,但衣服散落各处,显得很乱。陈小姐从厨房拿来罐可乐递给,自己盘腿坐在地上,说,你喝酒?点头。陈小姐又说,没想到你把它也带来。说,闻到臭吧?陈小姐摇头,说,只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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