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当堂讲读
作文时，公然发言批评写东西思想阴暗不积极，故作高深，不符合应试作文标准。对此，只能付之
笑，反倒被她激发起更大写作欲望，每周周练作文都把字数写超倍，仍然在崔老师那里获得最高分。方柳觉得那是在对她公然挑衅，终于有天忍不住对开口说话，说王頔，你这样写下去，早晚有天会后悔，将来升学考给你打分肯定不是崔老师。懒得理她，因为想不明白，她为什
会对像仇人样恨之入骨，难道只要仇人死
，自己就会过得更坦然？只好认为，无缘由地彼此憎恨，或许也是人身为群居动物天性之。
某日，崔老师把叫到办公室，颇为郑重地说，她想推荐代表育英中学参加个全国青少年作文大赛。问崔老师，为什要推荐？崔老师说，你有天赋，不想看你荒废，总之你去参加比赛。那天走出办公室，脑子里想很多，原来从十岁开始，直日夜纠缠那些疑问和困惑，不是毫无来由，曾经直嫉妒秦理那颗天才脑袋，但从那刻起，明白自己不可能成为秦理，但有属于自己武器对抗世界，就是写作。当晚回到家，反复看几遍崔老师打印给征文要求，如有神助，写出篇万余字短篇小说，故事主人公同样是个在青春期里迷惘困惑少年，糅杂着和秦理两个人影子，故事里也有黄姝、冯雪娇和高磊。虽然多年以后重新回看自己写那个故事，倍感矫情做作，但那正是对最初青春所做真实注解。
个月后，初赛成绩公布，入围决赛。崔老师高兴地在全班面前夸，搞得很不自在，身边方柳因此更加恨，而注意到，秦理听到毫无反应，更没表现出替高兴。崔老师跟学校申请，由她亲自带去北京参加决赛。最兴奋人是爸妈，他们以为自己生儿子是文曲星下凡，自己失败半生里以为永远无法实现梦，全都被个人重燃。妈带去书城花重金口气买下几十本喜爱已久却舍不得买闲书，爸甚至把小说打印出来，用透明胶带贴在他那辆改装倒骑驴玻璃上，没人买串儿时就坐下来静静地反复看，随手带字典，不认识字就拿铅笔标记，实在不懂回到家再问。能看到他在那种时候眼睛里闪着光，可惜多年以后，无力挽留那道光，让它继续照亮前路无尽黑暗。
去北京火车上，崔老师问，第次出远门吗？说，第次离开家。崔老师说，将来可以考北京大学，男孩子就该去更大天地里闯。说，可是怕自己连高中部都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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