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
事不能电话里说？杨晓玲说，电话里不好说，等你回家吧，最好今晚能回来，
明天就得陪杰克去浙江
，
礼拜才能回来。
冯国金撂下电话，小邓主动说，冯队，明天自己去就行，你家里要有事就去忙，放心吧。冯国金说，你个人行？让刘平跟你起？小邓说，行着呢，刘平还有他
活儿。冯国金知道，小邓能力没问题，只要收收那脾气。于是嘱咐说，明天尽力吧，别给人逼急，回来跟汇报。
冯国金暂时不想回家，也没跟同事起在队里吃饭，自己开车又来到鬼楼，就在荒院里来回绕，顺便想想事，除黄姝，还有杨晓玲，她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事呢？快出正月，天气骤然转暖，积近十天残雪大多开始融化，荒院由于是废弃工地，周围尽是裸土，被融雪浸，满脚泥泞。冯国金踩下去，脚印很深，他这才发现，早在正月十五当天下大雪以前，已经有不少脚印留在周围，如今都现形。冯国金站在那个大坑边上，发现脚下有道半米宽道，不像车辙，更像是拖拽重物留下痕迹。他打开手机，借助微弱屏幕光亮追着那道痕迹往东走，心里默数，百零三步，当那堵被砸开大洞墙再次挡在他眼前时，手机刚好没电。
冯国金需要马上给小邓打电话，叫法医到场，可他背不下来小邓号码，他也等不及。他蹲下，仔细观察过大洞下沿那几块砖头，重新站起来，抬脚猛踹，墙体很脆，几块砖头很听话地脱落，冯国金抻长袖口盖住手指，摘下羽绒服后面带拉链帽子，捡起那几块砖头装进去。重新跨到洞外，站在临街方向继续低头寻觅，正如他所料，在墙外边找到车辙，很深两道，大雪降临以前，那就是两道泥印子，可随后被大雪覆盖并死死冻住，成两道压膜，硬撅撅地挺在原地，方向很明显，道从大街上拐进来，道又从墙底下拐回大街上。冯国金猫身久，再直起身时腰酸腿麻，抬头抻抻脖子，目光停留在被层薄云附着夜空里，远远有几颗星星在亮，他心里想对上边那位赔个不是，大雪虽然破坏过现场，却也同时雪藏踪迹，他老人家还是帮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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