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改变。爸仍旧卖炸串儿,妈仍旧扫大街。但是他们反应让相信,六年以后,等从育英毕业,再从个全国重点大学毕业,父母就再也不用干这些辛苦又卑微工作。因为书里跟电视里都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知识改变命运。而在当时,考上育英对生活最大实质性改变是,跟秦理上学又同路。秦理爷爷给他买辆新自行车,捷安特,虽然是最便宜那款,但那仍是梦寐以求。能吃上顿肯德基已经够,不能再得寸进尺跟爸妈要钱买新车,所以还骑那辆坤车。当时秦理个子已经蹿得跟差不多高,终于可以坐着骑车。他车后座安个软坐垫,居然也学会驮人。软坐垫是他爷爷拿喷枪焊上去,很牢固,应该也很舒适。
然而开始并不知道,那个软车座专属于个人——黄姝。直到某个晚上,无意中撞见他驮着黄姝,骑在路上有说有笑,才回过味来,为什他每天只有上学跟同路,而放学后却说少儿班每晚要加节晚自习叫不用等他。从那刻起,切都变。顿悟,爱不完全干净,因为爱还有嫉妒。不确定自己发现他俩那刻,黄姝侧身坐在秦理车后座上有没有认出,但还是怯懦地假装抬手挠头,遮住大半张脸。当手停留在额前时,无意中又唤醒那道七针长疤痕,事情当时已经过去快年,那道疤竟然再次跳着疼下。
六年级冬天,为黄姝,还有秦理,跟胡开智和他带着帮小流氓打场生死架,胡开智手里那把短锹竖拍在脑袋上,血流成河。爸妈跟班主任老范儿,因为没死都很庆幸。在医院里躺下午才醒过来。
正因为那切开始跟结束都有明确时间节点,背叛感觉才会来得如此直接。秦理驮着黄姝越骑越远,朝黄姝家方向。依稀记得,当晚天空中云层很厚,月亮时隐时现,跟着他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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