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这个倒是没关系,餐厅撞成那个样子,停止营业装修也要花一大笔钱,还是不用了。对了,今天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你和我不用计较这些钱。”
钟秋的话音一落,房间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傅盈垂下
钟秋故作犹豫,顿了顿说:“可能是刚开封的,新鲜。”
他推着轮椅将傅盈送回房间,抱到床上,自己则在床边坐下,小心卷起傅盈的裤子看了看他的腿,温声问:“腿还疼吗?”
“疼是正常的,但是可以忍耐。”傅盈将电脑里美剧的声音放出来,耸肩说:“所以我在这里看电视剧转移注意力。”
钟秋:“要不要我给你拿一片止疼片,吃下去会好很多。”
“不吃,我从来不吃这个东西。”傅盈摇头。
秋这才脱掉裤子进了淋浴间,一边洗澡一边搓洗身体,在伤口的地方有时候突然用力,只为了让因为疼痛发出的吸气声真实并且富有感情。
洗漱完毕的钟总裁推开拉门,裹着浴巾到卧室穿衣,顺带给自己上点药。在没有味道和有味道的药之间,他选择了味道最大的红花油。
穿戴完毕,带着一身药味的钟秋敲响了傅盈的家门,过了一会,他听见轮椅滑动由远及近,傅盈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是钟秋吗?”
“是我。”钟秋应了一声,等他打开门,在门口的小灯照亮下,换上属于自己的拖鞋。
钟秋盯着他看了两秒,发现这个人真的没有吃止疼药的意思,叹了口气说:“行吧,你要是觉得难受撑不住跟我说就行。”
傅盈点头,转而问:“对了,那个开车的人情况怎么样?”
“死了。”钟秋顿了顿:“并且他的体内还有酒精,应该是酒后肇事。”
傅盈一愣:“酒后驾车?那得喝成什么样才能直直对着路边的店撞?”他顿了顿又问,“那他开的车呢?会不会是车也有问题。”
“这个要等警方调查明白,你不要着急,结果出来之后他们会通知我们的。”钟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餐厅的老板想要承担你的医药费,我说问问你的意思。”
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穿着睡衣的傅盈,突然有一种家里有人在等待的感觉。
虽然他是一个守时的人,但是这种被人等候的感觉其实也不差。
傅盈坐在轮椅上仰头看他,先是一笑,然后就皱起眉头耸动鼻子嗅了嗅,盯着他问:“怎么你身上一股药味?”
“有吗?”钟秋装模作样闻了闻,轻描淡写说:“哦,开始磕了一下给自己擦了点红花油?”
“一下?”傅盈莫名笑了一声,想起自己在监控里看到的青青紫紫,忍不住反问:“如果只磕了一下怎么会味道这么浓,跟倒了半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