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美意识恢复个星期后,高之再度去探视她。在得知她试图割腕z.sha后,他不想当作没事,他也很关心她之后恢复情况。
高之去探视朋美时,她眼睛又红又肿,心情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厚子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她身旁,担心女儿再度想不开。
朋美看起来比二十岁实际年龄更年轻,她脸很小,因为跳芭蕾舞关系,身体也很纤瘦。
他们当然不可能聊得愉快,高之谈论着自己工作,为避免空气太凝重,他只字不提芭蕾、车祸和残障之类话题。朋美很少说话,只是板着脸听他说话,但当高之不时开玩笑时,她眼角露出丝微笑,彷佛从雨云中隐约看到蓝天。她双眼格外清澈,高之觉得自己心几乎被吸进去。
离开医院后,高之觉得以后应该再也不会看到她。因为已经没必要。没想到两天后,接到厚子电话,问他可不可以去医院。高之问她发生甚事,她难以启齿地说:
包扎好伤口后睡着,高之在医院外见到她父母。他们对高之救女儿命深表感谢后,又对之前车祸造成他困扰表达歉意。高之说,请他们不必介意自己事。
“请问你们女儿为甚要z.sha?”他问。厚子不停地擦眼泪,伸彦回答他问题。
伸彦告诉他,朋美自幼想当芭蕾舞者,最近终于在所属芭蕾舞团崭露头角,期待在下次公演时有机会独舞。
没想到就在这时,发生这起车祸,朋美可能在绝望之余,想要死之。
“但是,疗伤之后,不是还可以继续跳舞吗?”
“女儿似乎很在意你,可不可以请你来看她下?”
很在意自己,应该代表对有好感吧?高之忍不住兴奋起来。因为他也想再见到朋美。
他带着花束来到病房,发现她比上次看到时气色好很多,脸上也带着笑意,而且,也比之前更加健谈。当高之临走前说“改天再来”时,她忍不住问:“改天是甚时候?”他回答说:“那就明天吧。”
那天之后,高之每隔两、三天就去探视她次,直到她出院为止。只有次,他无法进入病房。那天,朋美义足完成,正在进行调整。厚子走出病房
听到高之话,厚子呜咽起来,伸彦无力地摇摇头。
“她以后别说跳芭蕾,连走路都有困难。”
高之惊讶地看着伸彦脸。
“车身挤扁时,她左脚被压在里面,如今,她没有左脚掌。她不仅得放弃芭蕾,甚至无法当个平凡女人。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在冲动之下割腕。”
厚子继续哭泣着,高之无言以对,很庆幸自己并不是肇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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