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眉头锁在起,语不发。
半晌后,他沙哑地开口,音量低不可闻:“可能需要看心理医生。”
没等陈雾说话,晏为炽又道:“也不定,过段时间说不准就能万事顺遂,自愈。”
“可以进来吗,祖宗。”他不轻不重地扣两下门。
陈雾说:“没关。”
黄遇:“……”
炽哥睁眼说瞎话毛病,如当年说不知道他跟昭儿要去水库小屋样,功力不减。
想到昭儿,黄遇看热闹激动就没,他使劲抓抓凌乱头发,靠墙坐下来。
片寂静里是晏为炽沉闷嗓音:“你想想,什时候有半夜喝酒毛病,没有过。”
黄遇:“……”
接着是黄狗,甩尾巴频率和他主人性格样慢慢吞吞。
这下子次卧门外就聚集两大只,两小只。
晏为炽瞪猫狗,都窝墙边干什,不知道挠门?没个机灵。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关键时候还是要靠他自己。
就在这时,黄遇“咦”声:“炽哥,门没关紧。”
晏为炽不动声色地将钥匙放回去。
?
现场直播?
黄遇拍脸掐大腿,别笑,憋着,他正儿八经地走近,吃惊道:“炽哥,怎这是?”
晏为炽周身气压很低还躁,他喝酒上床,缺少安全感要亲要摸要弄,把人惹急离家出走,拿着枕头到次卧来睡。
住进来几年,第次和他分房睡。
晏为炽摩挲虎口处前晚被他咬印子,低声下气:“没你批准,敢进去?”
就有吗,也没有好吧。
晏为炽道半天歉,门里面才有回应。
陈雾声音不算模糊,不像是在床上,可能在地毯上或者榻上,他说:“不全是你这晚喝酒原因。”
“是,知道。”晏为炽诚意十足自检讨,“中敌人攻心计。”
陈雾叹息:“哪来敌人,没有敌人,你不要树立假想敌。”
这是等着他反省。
他在心里打草稿拟检讨,差不多时候才站起来,他正专注于把次卧人哄回主卧,肩膀冷不防地被拍下。
“操。”晏为炽骂出声,他甩开黄遇手,“你怎还在这里,滚蛋。”
“马上滚马上滚。”黄遇小跑着走到玄关,打开门又关上,假装走,他偷偷摸摸地找个地方偷听。
然后就听到他炽哥来句,“不是要喝酒,是黄遇非要拉着喝。”
这谁受。
晏为炽揉着突突乱跳太阳穴。
黄遇没闻到炽哥身上酒味,只有青柠香,不都洗澡换衣服吗怎还被嫌弃,陈雾过啊。看看他,酒气冲天都没人管。
“喵~”
三花小短腿迈着慵懒步伐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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