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年轻,都有担当,就算有苦难肯定也能起挺过去,挺看好。”大妈把梳子放起来,打开雅霜抠块擦擦脸跟手,关灯摸黑进被窝,“后天就走。”
“再过段时间,几个丫头跟兔崽子们不就回来。”村长说。
大妈早就已经对这话不上心:“算吧,年年都说回,年年都回不来。”
也不是有怨气要责怪,这代人有房贷车贷还要教育孩子压力大不容易,总有事各种各样事挡在回家路上,时间长,家门都不知道朝哪开。
生窝儿女,都在外地扎根。他们去住过阵子,不习惯像坐牢,太难受就回来。
生前靠大儿子擦洗喂饭喂水背出来晒太阳,死后还是靠他给自己烧钱。
村长又羡慕上。
他个活人羡慕死人,说出去都要被骂是不是不想好,非要这晦气。
“你看他们戒指吗,戴那手指头上。”村长打开床头柜上铁皮罐,从里面拿出把花生剥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结婚。”
“没结,问小雾对象。”大妈拿着把木梳子,对着挂在墙上小镜子梳梳稀疏白发。
长轻手轻脚地扯着老伴回屋。
老两口坐在床头说话。
“明早烧什啊?”大妈自打吃晚饭就开始纠结。
“稀饭打芋头。”村长说,“再从罐子里捞几个咸鸭蛋洗切成盘。”
“那不够吧,天冷饿得快,小雾饭量大,他对象倒是吃得没他多,比他高大截,那手臂肌肉看就结实身体好。”大妈说着就往外走。
村长翻个身:“不行,腰疼,你把小雾带护腰拿给。”
“晚上带着好睡啊?”大妈去给他找,“小雾买那膏药,闻着就是好东西,到时候寄给老大,他常年打电
村长佩服地瞅她眼,自己想问就是找不到机会。
大妈顿时骄傲起来,透露打听来其他情报:“周年送。”
村长立即问道:“那是谁买,小雾?”
“他对象。”大妈说。
村长不意外:“就算穿着小雾织毛衣做鞋子,跟们这人也不样,看就是家境很好人家才能培养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有阶级区分。”
村长叫她:“又出去干嘛?”
大妈不放心:“小雾他们那边窗户没关,去给关上。”
“黑灯瞎火,你别把人吓着。”村长唠叨起来,“躺着吧,小雾孬啊,冷不知道自己关。他明儿还要给老季上坟,让买大袋子百元大钞跟银元宝,够老季在地底下吃喝。”
大妈不确定地说:“他弟上次回来去烧纸吗?没注意。”
“烧个屁。”村长糙句就叹气,“老季就指着小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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