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缩
他有双干净透澈眼睛,仿佛不懂“防人之心不可无”含义,从没体会过社会复杂人心难测,还保留着难得淳朴率真。
然而当晚晏为炽就想把人抽顿。
陈雾进卫生间就不出来。不知过多久,卫生间玻璃门被敲响,“你在里面打坐?”
“啊,马,马上!”陈雾声音慌里慌张,像是心虚,他话音刚落,没有按锁门就直接被晏为炽拧开。
直播间蹦迪曲十分劲爆。
陈雾在门外打给村长:“信息看,第批没办法寄,你挑些没怎熟寄给吧。”
村长这会儿就在柿子林,村里人箩筐扁担趟趟挑走,忙得热火朝天。
“诶好,挑出来寄到你那儿,地址不变昂?”村长大声问。
“不变。”陈雾听着那头乡音,“今年柿子怎样?”
“和去年个样,老甜。”村长笑着说,“都是你手带大崽,可好卖。”
是要吃吗?”陈雾惊讶地说,“平时你都不怎吃水果。”
晏为炽来句:“打药跟纯天然能比?”
陈雾脱口而出:“你吃得出来差别啊。”
“……”晏为炽胸口堵着某种情愫,眼底黑沉瞪过去:“要不你给柿子,写八百字吃后感?”
“怎说着说着就有情绪……”陈雾小声。
晏为炽扫眼陈雾:“说你在卫生间干什呢,扭得好看吗?”
陈雾看看随意扭动疑似擦边主播,脸懵:“不是,他刚才是在摘毛栗子,不知道怎就扭起来。”
晏为炽讥笑:“穿开叉快开到脖子旗袍摘?女装play?”
“真,摘满满大筐子。”陈雾证据没找到,就见主播开始摸大腿,他赶忙把手机按掉。
晏为炽不轻不重地揪他耳朵:“你还看直播。”
陈雾也笑下:“那就好。”
村长说:“对,小雾,树已经卖掉两批,钱直接打你卡上,账目也给你看。”
“不用,是信你。”陈雾说,“大家都辛苦。”
村长真岁数大,这句话就要抹泪。
“有事打电话,不在家也能帮着出出主意。”陈雾挂掉后给村长发个红包,他回到书房,对笨拙地学他剪鞋样子少年说,“阿炽,跟村长讲好,他会寄柿子过来,虽然今年没回去打理柿子树,但是村长说像去年样甜,你肯定会喜欢吃。”
晏为炽用硬邦邦语气表达自己委屈:“就是要吃你种柿子。”
陈雾捏捏他手掌:“没有不给你吃,让村长多寄点。”
晏为炽刚想回捏,手就撤走,人也出去。
这敷衍哄。
反正是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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