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脑袋耷拉着：“难受。”
“那也得忍着，”晏为炽咬着牙揪住他
耳朵，“
能给你洗？敢给你洗？”
“要自己洗……”陈雾人不清醒眼镜也没戴，半瞎模式往浴缸那走，晏为炽从后面抱住他，把他抱出
浴室.
刘叔回到基地，门卫跟他打招呼，客客气气地喊他叔，他摆摆手：“闺女还在里面吧。”
“在呢，主任近期都是天亮才走。”门卫说。
“不吃就不吃吧。”晏为炽将梨子丢桌上，“在这躺着，别乱动。”
晏为炽拿陈雾睡衣回来，他在浴缸放水，调好水温：“自己能脱衣服？”
陈雾轻点下头。
晏为炽坐过去，把他
只脚放到自己腿上，给他把鞋袜脱掉：“能在浴缸里躺好，不倒进去？”
陈雾还是点头。
晏为炽心跳瞬间乱节拍。那是不是说，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其他方面，这个人都是满意。
能有九十九点九九分？.
陈雾本来没吐，喝点水就吐，晏为炽照顾他漱口，让他坐在浴室休息区。
晏为炽以前跟发小们醉酒都是横七竖八地躺夜，他没管过谁，也没谁敢凑上来管他，今晚属于史无前例。
“醒酒茶是什
玩意儿。”晏为炽上网搜索，“梨子解酒？”他半信半疑地拿个梨子回来，喊陈雾，“吃点。”
水喝掉，“是去春桂才开始爆粗口，要戒话，”
陈雾抿嘴：“少说点。”
晏为炽愣，笑道：“行，少说。”
陈雾又闭上眼睛。
晏为炽手指抄进他头发里，力道温柔地理理他发丝：“你还不喜欢什，看能不能改。”
“电话也不接，花花草草比她爹还重要。”刘叔叹气。
这话落
晏为炽又问：“泡好以后能自己穿衣服？”
陈雾已经摇晃着站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灰纹地面上，脱起上衣。
卡脖子。
灯光下是大片白里透红。
晏为炽呼吸滞滞，绷着脸把陈雾上衣扯回去，发现他眼神根本就不聚焦，人都是迷糊，头疼道：“算，不泡澡，也不淋浴怕你磕到头，就这睡吧，明天你酒醒再洗。”
陈雾按着不舒服胃部，含糊着说：“你不要再让喝奇怪东西。”
晏为炽：“……”
“让你喝什，那不就是白开水？”
他哪知道喝水反而让胃不适。
陈雾精神萎靡。
“能不能改……”陈雾脸上是思考表情。
晏为炽道：“要求别太高。”
陈雾嘴角撇下去，像是委屈不高兴。
晏为炽无奈：“你随便提。”
陈雾维持着思考样子过很久，他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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