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他拿回眼镜，“晏同学，你为什
会这以为？”
“谁知道。”晏为炽漫不经心地吸吐烟雾，“刚才是在和哪
季明川发再多，不管他是道德绑架式
指责，还是像从前那样小孩子般撒娇，都是石沉大海.
陈雾删掉所有信息，点进联系人那
栏，翻
翻老石村分组，取消换号码切割想法。
明年清明再回去上坟吧。
陈雾内疚在心里跟爸说声对不起，他抹把脸，对靠在树下抽烟晏为炽说：“晏同学，前面有厕所，
去下。”
“给站那。”晏为炽阔步走近，夹烟那只手抓住陈雾肩膀，把他转过来，“抬头。”
陈雾：【季明川，别用村长手机给发信息。】
季明川扯唇淡笑：“哥还真是解。”
他在模糊按键上点动，打行字，发送。
【你过年都不回家，是要在春桂和谁吃年夜饭？身上钱带没带够，不要被人骗。】
这次陈雾没有回。
见他面部肌肉发颤像是在极度隐忍着什，硬生生地打个寒战，“你哥去找你前天，你大妈身子不舒服，带她去医院，等回村时候，你哥差不多已经到春桂，那会也忙，就没给你打电话。”
季明川闭眼：“如果你通知，就不会……”
“不会什？”村长听不懂，他琢磨着问，“你和你哥吵架？”
季明川偏过头看墙外老树枯枝：“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村长大惊：“不是在春桂吗？”
陈雾呆愕不已。
晏为炽直接强迫他抬起头。
山里雾气重，陈雾穿着雨衣，露在外面头发湿湿贴着脖颈，比平时看着更乌黑，绸缎样。
他镜片才擦好又花，遮住眼睛。
晏为炽把烟咬嘴边，摘掉他眼镜，弯腰看他：“这不是没哭吗，怎副要哭样子。”
季明川又发几个信息给他。
【你真不回来过年？】
【爸今年走，年初二要拜新灵，到时亲戚都会过来吃饭，你让个人应付？】
[对不起你，你就不要家，不管爸。]
【哥，把加回去，求你。】
季明川没言语，他低眸摩挲手上伤口，忽而笑道：“村长，您帮问问。”
“真吵架？说你哥怎没跟你回来，那是为什事吵啊，大过年闹成这样多不吉利，你爸在地底下看着心里头能好过吗……”村长唠唠叨叨去屋里找手机，他刚找到小雾号码，就被季明川拿走。
条消息发送过去。
【小雾，你回来过年吗，要是不回来，就给你寄点腊肉过去，你把地址发给。】
不会就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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