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晏为炽不允许陈雾拉帘子,从早到晚收在墙边,就连睡觉都不让陈雾把帘子拉起来,他看眼就上火。
现在看着完全拉开帘子,晏为炽觉得自己感冒加重,他吼道:“陈雾!”
“诶!”几乎是立刻就有应声。
晏为炽冲跑来陈雾下命令:“把帘子给收起来!马上!”
陈雾手忙脚乱地照做。
今晚就是抽风。
晏为炽换个方向躺着,块布帘子跟他面对面,隔开屋子另头小床。
帘子是陈雾买,老布,面料看着就很粗糙廉价,到处都是小线头,还他妈是碎花,紫红色。
晏为炽记得当时自己放学回来看到帘子,喉头哽出口老血。
陈雾在二手市场跑天,鼻子冻皴,看着惨兮兮,他把被晏为炽扯下来踩在脚底下帘子点点捞起来,蹲在地上肩膀抽动压抑着擤鼻涕声,就跟受多大欺负似。
下来。”
晏为炽没反应,他闭着眼眸,额发潮湿黏在起,喉结上有层汗液,唇比平时还要红,看着很不舒服样子。
陈雾搬个椅子过来,把药跟水放上面,他什也没说就离开.
床边清净,晏为炽才撑撑烧红眼皮,视线掠过药片,没去拿,他把卫衣跟牛仔裤全脱丢在吊床链条上面,用湿被子裹住更湿身体,伸出只手打开手机。
没刷多久,就有热播剧推到他手机上,正播到女主角把手从男主角掌心里抽出来,哀怨又苦涩地说,“你不是不管吗,现在又管干什,你滚!你滚啊——”
“过来,给按按。”晏为炽趴着,脑袋歪在边,额头抵着床单。
脑后头发剃得很短,露出后脖子修长,凸出那节骨头上面长着颗小朱砂痣。
仿佛用鼻尖贴蹭上去,能嗅到干净性荷尔蒙。
陈雾在他指
晏为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雾,看对方捞帘子捞到他脚边,想让他把脚抬起来又不敢说窝囊样。
那是陈雾住进来第天,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找死挑战他底线。
后来……
帘子留下来。
晏为炽至今都没搞清楚,自己是怎忍住没把帘子带人打包扔出去。
晏为炽:“……”
“演什玩意儿,有病。”
晏为炽气血翻涌躺片刻,把杯子水全喝,然后又干咽药片,他捋着发丝走神,就个普通感冒,能耽误什,怎矫情上。
这情况还越来越严重,导致身体接收到信号——自己真很不舒服。
叫人吃烧烤,又突然没胃口,甚至还有点反胃,几根烟抽完就骑着摩托四处转,春桂屁大点地方,圈转下来,嘴里烟味都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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