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去喝口水再回来,“看看吧。”
半响,单良把纸袋子打开,里面有张卡,还有封信,他拿出那封信,目光往下扫动,几瞬息后剧烈颤。
陈又直盯着,见单良看着信,忽然抖动肩膀笑起来,笑他浑身发毛,怎,怎啊,你看就看,干嘛笑啊?
单良笑很长时间,笑眼角都红,湿,原来那个女人体内病毒不是因为他,真是好笑啊……
到底是谁命不好呢?
他说起自己身上件事,“有次报名参加歌唱比赛,结果感冒,嗓子特别疼,爸妈觉得都那样子,干脆别去参加算,反正没什意义。”
说到这里,陈又嘴角弯,得意洋洋,“去,还因为把破嗓子拿三等奖。”
“是想告诉你,不管是什事,你要先去做,之后才知道有没有意义。”
单良抿抿唇,“医生,你很喜欢唱歌吗?”
“嗯,很喜欢,开心不开心都听听,”陈又说,“最喜欢《双截棍》,要不给你唱几句?”
,也没有乱碰,只是垂手站着,和眼前温馨公寓之间隔个无形世界。
两三分钟后,书房陈又从档案柜里找到自己想要纸袋子,拿出去说,“这是姜医生给你。”
单良眼皮颤,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问,“医生,你都知道吧?”
陈又嗯声。
单良扯下没有血色嘴唇,“你是不是觉得很卑鄙?”
单良将信纸用力捏紧,又缓缓松开,这都不重要,他转过身,对着陈又第三次鞠躬,这次维持着那个感激姿势,足足有好几分钟才站直身子。
“医生,很幸运,能够遇见你。”
陈又懵逼,直到人走,他都没有回过神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什,对方怎副对待恩人样子对待他啊?
单良眼神闪动,“好啊。”
陈又清清嗓子,这就开唱,唱到兴奋点还会挥动胳膊腿,做几个酷炫霹雳舞动作。
那种阳光与单纯从他眉眼上散开,很干净,也很温暖。
单良看着看着,入神,他想起自己来不及画上色彩青春年少,想起学校操场,上课铃声,老师唠叨,班里同学欢声笑语,还有永远做不完课题。
歌声停止,单良那段美好时光也消失,他重回冰冷发臭现实。
陈又说,“不那觉得。”
单良身子震,他不再多说什,垂眼看着那个纸袋子,眼底掠过丝阴冷。
陈又猜到这人会在出门后就把纸袋子扔掉,就劝他说,“不看看吗?”
单良说,“没有意义。”
陈又呼吸滞,“你看都不看,怎就知道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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