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听不见肌肉男跟秦封说什,他只看到地上那人脸被踩进泥土里,其中个肌肉男向秦封摆出毕恭毕敬询问姿态。
秦封手指夹着朵花,拿剪刀剪下来,他薄唇开合,好像说个字。
之后,肌肉男拿出支针筒,扎进地上那人脖子上。
那霎那,陈又觉得自己脖子刺痛无比,他下意识去摸。
没事,扎不是,陈又闭闭眼,安慰自己。
下人们面上不表现出来,他们私底下都瞧不起陈又,也不把他当人看。
秦封不发话,陈又门口连个死人屌都没有,他死在里面,烂,发臭,也不会有人知道。
给自己倒杯水,陈又抱着杯子去阳台,喝水充饥。
那次他念封难以启齿情书,就保住条小命。
戒毒那个月,多次在秦封监视底下,露出中邪面,就在这里有个房间。
乔明月嗯道,“好。”
秦封问,“演出还顺利吗?”
“挺顺利。”
在挂电话前刻,乔明月轻声问,“二爷,您想吗?”
秦封握住话筒,镜片后眼眸猛地掠过楼梯口方向。
打到宅子里,打还是座机。
他这通电话,整个宅子无人不知,心思之深,和单纯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秦封接过下人递话筒,“喂。”
那头传来年轻而清朗声音,令人舒服,“二爷。”
秦封神情变温和,“怎突然想起打电话?”
他再去看,地上那人正在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陈又牙齿磕到杯口,朱砂痣啊,多亏路上有你。
隐约有声音刮进耳朵里,陈又趴到阳台上,伸着脖子往下看。
大到可以随意旋转跳跃花园里,秦封在修剪花枝,他穿身炭灰色家居服,手拿着剪刀,手摆弄翠绿植物,俨然就是个平易近人大叔。
陈又撅着屁股,正看津津有味,有几个人出现在他视野里。
不同寻常氛围隔老远都能察觉到,他把屁股撅更高,看到两个肌肉男把架着那人往地上按。
那里空荡荡。
陈又回到房间里,他趴在玻璃上,哈口气,画个圈,再哈口气,画个圈。
看来乔明月要回来,陈又拿头抵着玻璃,人是老戏骨,他是初学者,实力还不是轻轻松松碾压。
陈又把脸在玻璃上滚啊滚。
他得在乔明月回来前,想尽办法去秦封那里抓好感度,不让自己被秒杀。
静会儿,乔明月说,“想二爷。”
他叹口气,“在国外吃不习惯,想吃家里饭菜。”
秦封问道,“几号动身?”
乔明月说,“五号。”
秦封敛眉,“到时候派人去机场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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