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车库?”
“车库在西边。”他剥着手里的橘子皮,“一会儿带你去熟悉场地。”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
我推着霍时安出来,入眼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非主流涂鸦,差点没把我闪瞎眼。
“走啊。”
也就是长大了。
我问霍时安轮椅在哪儿,他说在斜对面的房间里。
“淮淮,你……”
我板着脸打断他,“行了,闭嘴,别动,躺好。”
“报告领导,你让我别动,那我怎么躺好?”他笑的人畜无害,“我能调换一下顺序吗?”
他连忙摇头,“没有。”
我很温和的笑着说,“那就是撒谎之前就想好了。”
“……”
霍时安要从床上下来,我就在门口看着,看他能作到什么地步,结果他还真敢作,竟然紧抿着唇角挪下床,一副要金鸡独立到我面前的架势。
我眼皮直跳的几个大步过去拦住他,嘴上不咸不淡的说,“干脆把腿锯了吧,反正你也不想要了。”
“回来,我真错了。”他跟我装可怜,“我让你打我,多少下都行。”
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霍时安急了,“淮淮。”
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骗你是我不对,但你老是忙这个忙那个,都不来我这儿。”
他像个跟同伴炫耀好东西的小朋友,迫不及待的说,“快快快,往前走,直走。”
我发觉涂鸦越看越熟悉,心砰砰乱跳,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把当年游戏厅那片墙搬过来了吧?”
他掰橘子吃,不理我。
我丢下他去摸墙上的涂鸦,“你真搬过来了?”
他声音模糊的嗯了声,“想哭就哭,这次我
我懒得搭理.
电梯就在楼梯右边,我之所以跑上跑下的都没发现,是我的想象力太感人了,压根就想这里会有电梯。
我把霍时安推进电梯,看见还有负一层,以为是车库就没问。
霍时安说,“先去地下室。”
我伸过去按键的手在半空一顿,按了负一层。
手被他拉住,我甩开,他又拉我,这次我没甩。
以前面他惹我生气,跟我撒娇,我都是抱着事不过三的观点甩他两次,好撒一下气,现在我就甩一次,变了。
不像他,作起来还是老样子。
他变得真的没我多。
我越跟他深入了解,就越这么觉得。
他的音量轻了很多,“我就是太想你了。”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他什么样,眉头皱着,嘴角撇着,要哭不哭,别提有多可怜了,等我一原谅,立马呲牙咧嘴灿烂的一逼。
又骚又作,还爱演。
这就是我前任死党,现任男朋友。
霍时安一声比一声委屈的喊我小名,我面无表情的转身,“跟我撒完慌就把借口想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