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你?”他鼻子里发出模糊笑声,“看月亮呢。”
翻白眼,投降说,“真很晚,你这是在养伤,不是在度假,早点睡觉吧。”
后面没有
“屁燃不起来,难度太大。”他做出思考表情,认真说,“不要钢镚话,那就尿壶?”
自动忽略关灯上床,被子拉,准备睡觉。
“卧槽,你这就要睡?”他砰砰砰拍床板,咬牙切齿说,“今晚这重要日子,你能睡得着?”
冷冷说,“敢情伺候你晚上是你幻想出来火柴人是吧?”
他面部顿时漆黑。
他吃瘪,脸扭扭,副“让着你”模样,“钢镚你不给就算,但是你不能花出去,得留着。”
“……”
知道他有个收垃圾毛病。
喝过汽水瓶盖,玩儿过弹珠,打过扑克牌,空火柴盒,缺角邮票,划花文具盒……覆盖整个青春那些小玩意儿,他都收起来,说以后就是古董。
后来俩好上,他就开始收情侣垃圾。
那个钢镚掉到手上时,朝上那面是花。
下意识去看病床上霍时安,他也在看,两道视线碰上,就立马不受控制缠在起。
越缠越紧,就跟倒瓶502似,黏得死死。
“天意。”霍时安嘴角压不住上扬,满脸得瑟,“看到没,这是天意,俩重新开始是老天爷安排。”
要把钢镚揣回口袋里,被他喊住,“给。”
其实也不是很想睡,现在情况属于脑子清醒,身体疲软。
可要是不上床,装出很困样子,以霍时安疯劲儿,还不知道什时候会睡觉。
背后视线黏糊糊,没法忽略,烦躁扭头,“能不能安稳点儿?”
他脸无辜,“怎?”
借着昏暗光线瞪过去,“你不睡觉,看干嘛?”
成双成对手套,袜子,铅笔刀,饭盒等,种类很杂,他样样宝贝揣回家,放在小阁楼角落里。
把玩着手里钢镚,心里有个地方软下来。
霍时安眼神炙热盯着看,哑哑嗓音说,“那玩意儿要用来纪念俩旧情复燃。”
料到他让留着是这个目,听他亲口说出来,心跳还是剧烈跳起来。
压下心头翻涌情绪,憋不住笑,“燃个屁。”
“干嘛?”
“你给就是。”他不耐烦伸手,“快给,赶紧。”
不给。
他看怎都不配合,没好气嚷,“你现在就仗着不能动,你等着,能动……”
慢悠悠个眼角扫过去,“怎着?刚要试着开始,就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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