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厄对她笑笑。她对他说她不累,但马上补充说:
“你应该到山区去休息休息。”
“当然喽,妈妈。”
是,他将到那儿去休息下。为什不呢?这可也是个去那儿回忆下借口。不过,要是只懂得些东西,回忆些东西,但却得不到所希望东西,这样活着就叫做“赢”话,那这种日子该是多不好过啊!大概塔鲁就是这样生活过来,而且他体会到,种没有幻想生活是空虚。个人没有希望,心境就不会得到安宁。塔鲁认为,人是无权去判任何人刑,然而他也知道,任何人都克制不自己去判别人刑,甚至受害者本身有时就是刽子手,因此他生活在痛苦和矛盾之中,从来也没有在希望中生活过。难道就是为这个原因他才想做圣人,才想通过帮助别人来求得安宁?事实上,里厄对此毫无所知,而这也无关紧要。塔鲁给里厄留下唯形象就是他两只手紧握着方向盘,驾驶着医生汽车,或者就是他那魁梧躯体现在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种生活热情,种死亡形象,这就叫知识。
可能就是为这个原因,当里厄医生在早晨收到他妻子去世消息时,他才显得很冷静。那时他正在自己书房里。他母亲几乎是奔着给他送来份电报,接着她又出去给送信人小费。当她回到屋内时,儿子手中已拿着这份打开电报。她看他眼,而他却固执地凝视着窗外正在港口上皇现灿烂早晨。
老太太叫声:“贝尔纳。”
医生心不在焉地看看她。
老太太问:“电报上说什?”
医生承认说:“就是那件事。在八天以前。”
老太太把头转向窗户。医生沉默无言,接着他劝母亲不要哭,说他已经预料到,当然这是很难受事。但是,在说这话时候,他感到,他痛苦来得并不突然。好几个月来,特别是这两天来,同样痛苦直没有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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