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踱来踱去。这位老人不断地向每个遇到人提醒句:他曾经预见到现在发生事情。塔鲁承认曾经听到过他预言要发生场灾难,但提醒他当初说是要发生次地震。这位巡夜老人则说:“啊!要是这是次地震倒好!场剧烈震动后,人们也就不谈……点下多少人死,多少人活着,事情就完。但是这个该死瘟疫,就是还没有得病人心头也摆脱不它!”
旅馆经理也不比别人好过。起初,旅客们国封城不能离去,只好留在旅馆里。但是慢慢地,由于瘟疫持续不断,许多旅客宁可搬到朋友家去住。过去因有瘟疫而使旅馆房间客满,后来又因同样理由使房间从此空关着,因为再也没有新旅客到城里来。塔鲁是余下仅有几个房客之,经理从不放过机会向他表示,如果他不是出于想讨好最后些顾客这样动机,他旅馆早已关门大吉。他还常常要塔鲁估计瘟疫大概还要拖延多久,塔鲁说:“据说寒冷会止住这种疫病。”经理跳起来:“此地没有真正冷天,先生,即使有也还得要好几个月……”他还肯定地说,瘟疫结束后也还得过很长时间,旅客才会光顾这个城市。这次鼠疫摧毁旅游业。
在饭馆里暂时不见猫头鹰奥东先生再次露面,但只跟着他那两条训练有素小狗。据解,他妻子曾照料过她自己母亲,接着又参加她葬礼,她本人目前正处于检疫隔离期中。
“这种做法,不赞成,”经理说,“隔离也罢,不隔离也罢,她当然是可疑,可是这家人也免不。”
塔鲁告诉他,要是从这个观点来看,谁都值得怀疑。但是经理却是斩钉截铁,在这问题上毫不动摇:
“不,先生,您和都不可疑,而他们却是。”
但是奥东先生点也没有因此改样,这次,瘟神在他身上算是白费力气。他以同样方式走进餐厅,比他孩子先步坐下,还是以高雅而又带有恶意老套对他们说话。只是那男孩变样子,像姐姐样穿身黑衣服,有些佝偻着身子,活像他父亲缩小影子。巡夜老头不喜欢奥东先生,他对塔鲁说:
“啊!那个人,他可以穿得整整齐齐地送命去,像这个样子,也用不着殡仪馆化妆,直接去好。”
帕纳卢布道,塔鲁也写到,但附有如下评论:“理解这种给人好感热情。在灾难开始和结束时候,人们总要讲些漂亮话。在第种情况下,这种习气尚未消失。在第二种情况下,这种习气又已恢复。只是在灾难真正临头时刻人们才习惯于现实。也就是说:习惯于沉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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