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进占法国南方,加缪时与家人音讯断绝,焦虑不安,孤单寂寞,这种切身体会使他在《鼠疫》中描写新闻记者朗贝尔处境时,特别逼真动人。在加缪看来,当时处于法西斯专制强权统治下法国人民——除部分从事抵抗运动者外——就像欧洲中世纪鼠疫流行期间样,长期过着与外界隔绝囚禁生活;他们在“鼠疫”城中,不但随时面临死神威胁,而且日夜忍受着生离死别痛苦不堪折磨。加缪在1942年11月11日日记中,曾把当时横行无忌德军比为“像老鼠样”;在另篇日记中,他这样记下当时情况:“全国人民在忍受着种处于绝望之中沉默生活,可是仍然在期待……”值得注意是,加缪在小说中用细致笔触写出他同代人在面临场大屠杀时恐惧、焦虑、痛苦、挣扎和斗争之际,特别是刻划法国资产阶级在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这场浩劫过程中,在思想上和感情上发生巨大而深切震撼。尽管加缪按照习惯,避免直接描写法国社会,假借北非地中海滨海城市奥兰作为发生鼠疫地点,但们从这座商业昌盛,物质文明发达,但市民精神空虚,以寻欢作乐来消磨人生城市,不难看出这是法国社会个缩影。
从《局外人》到《鼠疫》,加缪表现些存在主义哲学基本观点:世界是荒谬,现实本身是不可认识,人存在缺乏理性,人生孤独,活着没有意义。因此,加缪虽然再三否认自已是存在主义者,西方文学史家仍然把他列为这流派作家。加缪自己曾这样说:“《局外人》写是人在荒谬世界中孤立无援,身不由已;《鼠疫》写是面临同样荒唐生存时,尽管每个人观点不同,但从深处看来,却有等同地方。”在《鼠疫》这部后期代表作中,表现作者思想有定改变。《局外人》主人公莫尔索和《鼠疫》中主人公里厄医生面对着同样荒谬世界时,态度就完全不同:莫尔索冷淡漠然,麻木不仁,连对母亲逝世以至自身死亡都抱着局外人态度;里厄医生在力搏那不知从何而来瘟疫时,虽然有时感到孤单绝望,但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责任就是跟那吞噬千万无辜者毒菌作斗争,而且在艰苦搏斗中,他看到爱情、友谊和母爱给人生带来幸福。里厄医生不是孤军作战,他最后认识到只有通过些道德高尚、富于自牺牲精神人共同努力,才能反抗肆无忌惮瘟神,人类社会才有线希望。
加缪坚持个人主义立场,认为个人应置于切首位;但在发现强调“个人绝对自由”存在主义并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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