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望去,心里想着——不,他绝不是对他工厂无动于衷,但这曾经是对活生生事物热烈情感,此刻却像是对于死去亲人绵绵追忆。他想,人在缅怀死者时独特感受便是对既成事实无能为力感觉。
十月三十日上午,他接到个通知,法庭宣布,经审理,由于三年前他曾欠交个人所得税,已将包括他银行账户和保险箱在内所有财产全部冻结。这是份符合所有法律手续正式通知——只不过所谓欠交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而所谓审理也从没进行过。
“不,”他对他那位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律师说道,“不要质疑他们,不要答复,不要反对。”“可这也太离谱!”“你还没看到其他更离谱吧?”“汉克,你是让什都不做,就这认栽?”“不,是要站直,是说要站稳脚跟,不要动摇,不要有任何动作。”“可他们已经逼得你走投无路。”“是吗?”他轻声笑,问道。
他除钱夹里几百块钱以外,便再无分文。但想到他卧室秘密保险柜里还躺着块由个满头金发海盗交给他金条,他内心便如同是在和对方遥远地握手般,滚过阵奇怪而闪亮热流。
第二天,十月日,他接到从华盛顿打来电话,电话另端官僚带着哀求般赔礼口气说道:“这是个错误,里尔登先生!这是个不该发生错误!它不是针对你。你明白现在这些办公室帮忙人办事有多马虎,同时们又有那多紧急事情要处理,因此有人时粗心,弄错文件,并做出对你不利决定——其实那是另外个*商案子!请接受们最诚恳道歉,里尔登先生。”他略顿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里尔登先生?”“听着呢。”“对于给你造成种种尴尬和不便,们十分抱歉,你知道处理要案时得经过系列必要程序,因此,要撤销这个决定,得有几天或者个星期时间……里尔登先生?”“听见。”“们非常抱歉,愿意尽们最大努力来弥补这切。对此,你完全有权利要求索赔,们定会无条件地补偿你蒙受损失。当然,你可以提出索赔,并且——”“这可没说过。”“啊?对,你是没有……那就是说……对,你刚才说什来着,里尔登先生?”“什都没说。”
在第二天下午很晚时候,又有个声音从华盛顿传过来,这次,说话人语气不像是在道歉,倒像是个表演走钢丝人那样充满兴奋。他自介绍说是丁其·霍洛威,想请里尔登去参加个会议,“这是个非正式会议,只有咱们少数几个上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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