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果然如此,”他喃喃地说着,“就知道……只是不想对自己承认罢……他是替他们招募人,对不对?”
“他是他们中最早和最出色个。”
他嘿嘿笑,声音里充满苦涩和向往,“他们把肯·达纳格带走那天晚上……以为他们还没派人找过……”
他那竭力保持沉着样子几乎像是把钥匙,正在缓慢而费力地锁上间他不允许自己去看、阳光灿烂房间。过半晌,他冷冷地说:“达格妮,们上个月谈到过那批新铁轨——想是交不出来。他们没有取消对产量限制,但仍然在控制着销售,随心所欲地支配着合金。可账目已经团糟,每星期都要偷出几千吨到黑市上卖。估计他们也知道,只是装糊涂罢。现在他们还不想和作对。不过你瞧,把自己能弄出来钢材全都给个急需客户。达格妮,上月去明尼苏达,看到那里状况。用不着等到明年,今年冬天乡下就会有饥荒,除非咱们几个人能尽快有所行动。各地粮食储备都已用光,内布拉
,“也同样找不到。”他嗓音又回到公事公办黯然平淡腔调,“不错,工厂是在干活,可并没有。什都不干,整天像秃鹰般在全国跑来跑去,想通过非法手段去买原料。躲躲藏藏,偷偷摸摸,撒谎骗人——就为弄到几吨矿石、煤炭或者铜。他们没有撤销对采购原料限制,也知道产量超过他们许可标准,可他们不关心这些。”他又补充句,“他们还认为会关心呢。”
“累不累,汉克?”
“简直是无聊透顶。”
她心想,曾几何时,他把头脑、精力和用之不竭能量用在征服大自然和创新上面;而现在,他却像罪犯样地用它们来对付人,她不知道个人能够在如此之大变故下坚持多久。
“铁矿石几乎搞不到,”他无动于衷地说着,然后声音忽然亮,又继续道,“现在铜马上就要彻底断。”他咧开嘴笑笑。
她不知道当个人最大愿望不是成功而是失败时,还能够违心地干多久。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候,她便明白他用意,“从没跟你提起曾经见过拉各那·丹尼斯约德事。”
“他告诉。”
“什?你是在哪儿——”他顿住,“原来如此,”他声音变得紧张而低沉,“他和他们是伙儿,你应该见过他。达格妮,那些人是什样……不,不要回答。”他沉默会儿又说道,“这样看来,已经见过他们位使者。”
“你见到过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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