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这是否算是在发问。她顿下,像是在等着回答,但她并没有逼他,而是高兴地继续说下去:
“知道你工厂直麻烦不断,然后政局也在恶化,对吧?假如那些他们正在议论法案得到通过,就会对你打击很大,对不对?”
“是,会这样,可这不是你感兴趣话题,莉莉安,对吗?”
“噢,当然是!”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眼睛里是他以前见到过空洞而半藏半露目光,种故作神秘、知道他无法解开自信神情。“很感兴趣……尽管不是因为任何钱财上可能会出现损失。”她轻声补充句。
他平生第次开始怀疑,她刁难和讥讽,她在笑容掩盖下表现出傲慢侮辱怯懦样子,还是否和他以前认为样。那并不是种折磨人方式,而是种扭曲绝望表现;并不是成心想让他难受,而是在供认她自己痛苦;那是为维护个不被爱妻子自尊,是个隐藏着乞求——因此,她举止中狡猾、暗示、圆滑和她苦求被理解东西,并非是公开恶意,而是隐藏情爱。他念及此,顿
没有指望你去理解这些,你这样尘不染清教徒可不行。这就是清教徒最大自私之处,你宁愿全世界都腐烂掉,也不想让你清白自身染上点令你蒙羞污迹。”
他缓缓地说,声音里透出种不寻常压力和严肃,“从没自称清白。”
她笑,“你现在这副样子是什?你是在诚实地回答,对吗?”她裸露肩头耸耸,“哦,亲爱,别太当真!只是说说。”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没有回答。
“亲爱,”她说,“其实来这儿只是因为总在想,有个丈夫,想看看他究竟是什样子。”
她打量着站在房间对面他。在素色蓝黑睡衣衬托之下,他身体显得更加高大、挺拔和结实。
“你很有魅力,”她开口道,“最近这几个月来,你气色看上去好很多。更年轻,是不是应该说更快活?你看上去不那紧张。噢,知道你比以前更忙,忙得像指挥空袭样。不过那都是表面现象,你心里没那紧张。”
他吃惊地看着她,她说得对,他直不知道,直不承认。他对她观察力很惊讶。最近这几个月她很少见到他。自打从科罗拉多回来以后,他从没进过她卧室。他直认为她是喜欢他们彼此分开。现在,他在纳闷她为什对他变化如此敏感——除非是她感情远远超出他预料。
“没意识到。”他说。
“这很好,亲爱,而且很令人惊讶,因为你日子直就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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