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而严肃地点下头,像是不相信自己能找到更好接受方式。随即,她没有看着他,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像被闹钟吵醒样,猛地晃晃脑袋,然后叹口气,“关门,塔格特先生。”她惋惜地说。
“去拿你帽子——在外面等你。”他说。
她直愣愣地瞪着他,仿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这种可能。
“不是开玩笑?”她喃喃地。
“不是开玩笑。”
。”
“是大得多。”
她沉默不语,像是思考着什,“有意思,”她有些伤感地自言自语道。
“什事有意思?”
“看过本书,上面讲伟人总是不快乐,越伟大就越不快乐。这对根本就讲不通,可也许真是这样。”
她欢快地转过身,飞样地跑向员工区,把她柜台和职责扔到脑后,彻底忘记女性在接受男人邀请时,表现得不能太积极。
他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望着她看好会儿。他并没有深究他自己这种感受——从不确定某种感情,这是他生活中唯坚持原则,他只是去感觉,而现在那感觉很舒服,这对他就足够。不过,这感觉是来自他说不出口想法。他遇到过不少生活在下层女孩子,她们总是装出副崇拜他样子,她们迫不及待和露骨吹捧,用意再明显不过。他对她们谈不上喜欢和讨厌,只是无聊地和她们逢场作戏而已。这个女孩子不样,他心里暗暗地说道:这个小傻瓜是认真。
他边站在人行道旁雨里,等得不耐烦,边又觉得他今晚需要有这样个人陪;他并不觉得这感觉有什不对和矛盾地方,他从不去把自己需要弄清楚,因此就能避免那些没有明确和未说出口东西发生冲突。
她出来时候,他发现她高高扬起脸上有股羞涩。她穿雨衣很蹩脚,更不协调是她领口上别着廉价装饰,以及与她头卷发并不搭配小花绒帽。但奇怪是,她高昂头令这身装束很吸引人,这样身装扮,她也照样能穿出魅力。
“想去那里喝点什吗?”他问道。
“这比你能想象到还要真实。”
她转头看着别处,流露出不安神情。
“你为什那担心这些伟人?”他问道,“你是什呢,是那种崇拜英雄人吗?”
她回过身来看着他,从她依然十分肃穆面孔上,他看到她发自内心笑容,这是他所见过别人投给他最动人眼神,而她回答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塔格特先生,还有别什值得崇拜?”
阵尖叫声突然响起,既不是铃,也不是嗡嗡信号,刺耳得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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