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
说
？”
“
听说，昆先生
年前就打算在科罗拉多开家分厂
，那个法案让这计划泡汤。所以现在他下决心搬过去，把所有家底都带走。”
“可看不出这有什对。那个法案是有必要。简直是耻辱啊——那些已经在这里几辈子老企业……应该有个法律……”
年轻人自如而熟练地干着，似乎很喜欢他所做切。他身后传送带在天空映衬下，继续“哗哗”地不断爬升。远方四根烟囱像旗杆样地耸立着，烟雾袅袅地环绕在它们身旁，仿佛是傍晚红彤彤亮光中降下半旗帜。
从他祖父辈起，莫文先生就与这高耸入云每根烟囱朝夕为伍。三十年来，他直从他办公室窗户那里望着这条传送带。昆氏滚珠轴承公司要从街道那边消失实在是难以想象。他早就知道昆打算，却直就不相信。或者说，他只是像对待他所听到和说过每句话那样，权当是耳旁风。那些话音无法与现实紧密地联系起来。现在他明白这切是真。他站在道边货车旁，就好像仍有机会阻止它们样。
蓝色工作罩衫年轻工人正把链条向机器上拴，把它固定在停靠在康涅狄格州昆氏滚珠轴承公司运输道旁平底货车上。
在路另侧，开关和信号灯制造公司莫文先生正驻足观望。在从工厂回家路上，他停下来看着。件浅色外套紧绷着他粗矮身体和挺起大肚子，他灰白和金黄色头发混杂脑袋上戴顶圆边骑马帽。九月空气中有点最初微凉。昆氏工厂内所有建筑大门律敞开着，工人们和吊车将机器设备搬运出来。就像是把重要器官都拿出来而把尸体留下样，莫文想到。
“又个？”莫文先生朝厂子方向跷跷拇指，明知故问道。
“啥？”年轻人并没注意到他站在那里。
“又是个要搬到科罗拉多工厂？”
“这不对，”他冲着远方天际说道，
“嗯。”
“这是最近两个星期内从康涅狄格搬走第三家。”莫文先生说道，“要是你再看看新泽西、罗德岛、马萨诸塞，还有整个大西洋沿岸……”那个年轻人看也不看，似乎没在听他说什，“这就像漏水水龙头样，”莫文先生说，“所有水都流到科罗拉多去，所有钱。”年轻人把绳索抛到对面，自己跟着利索地爬过帆布盖住货包。“你觉得人们应该对他们土生土长家乡有点感情，有点忠心……可他们却在跑掉。不知道大家都是怎。”
“都是因为那个法案。”年轻人说。
“什法案？”
“就是那个机会平衡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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