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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站前江暮行醒。
宴好看他把帽子拿下来,就心虚地解释:“班长,帽子是给你戴。”
江暮行瞥他蜷在腿上手:“知道。”
宴好眼色立即就变:“你,你知道?”
宴好绷着神经末梢放松下来,他往江暮行那边靠靠,戴上耳机听歌刷新闻。
刷没会,宴好就去看江暮行睡着样子。
有人经过走道,朝江暮行打量过来,个两个,没完没。
宴好拿出棒球帽,小心给江暮行戴上,用帽檐遮住他大半张脸。
江暮行不舒服地拢起眉峰,宴好赶紧给他把帽檐往上拉拉,动作很轻,都没敢呼吸。
江暮行伸手:“拿来。”
宴好递到半空又收回去:“那给你把剩下点皮剥掉。”
江暮行看他被橘子汁染黄指甲。
“宴好。”
“嗯?”
他鞋上几块脏鞋印,喉头滚滚:“宴好。”
宴好听到江暮行喊自己名字,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阳光在他身上流淌,眼里有小块斑驳光影。
江暮行不动声色地深呼吸:“这次是个人问题耽误出行。”
宴好正要替他说话,就听他又说句:“晕车这个事,以后会锻炼。”
“噢……锻炼啊……”宴好个激灵,快步走向江暮行,“是要锻炼,不然等到工作还是挺不方便。”
“这是你帽子,”江暮行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宴好呼口气:“也对。”
江暮行把帽子还给他:“说说。”
宴好睁眼说瞎话:“是看你那边有太阳,
直到江暮行眉头舒展开,宴好才松口气。
宴好想用衬衫搭在江暮行头上,把他脸整个蒙住。
想想而已。
真就只能想想,江暮行又不是他。
宴好换歌听,手跟着旋律敲点腿部,就那路听到A市,全程没闭眼,也没上厕所,他就跟条守着宝藏毒蛇样,时刻盯着每个窥觊人。
“没什。”
下秒,江暮行就夺走他手里橘子,言不发地几下吃掉。
——
宴好针对江暮行晕车做足准备,譬如用保温杯装杯温淡醋水,袋橘子,两袋话梅,几个塑料袋,晕车贴,晕车药,他甚至研究穴位按摩法。
没想到江暮行上车后就睡。
江暮行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宴好问道:“班长,你感觉怎样?恶不恶心?想不想吐?吃橘子吗?”
说着就把手里橘子摊到江暮行眼前,发现快被他捏烂。
宴好尴尬想找垃圾桶扔掉,头顶忽地响着江暮行声音:“给吧。”
“这个就别吃。”宴好把橘子往身后放放,“包里还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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