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跟他对视,轰隆声响,有种脑子里炸雷错觉。
房里陷入诡异寂静中。
宴好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手里邦尼兔扔边,又捡回来,装作镇定地说笑:“班长
江暮行似是自嘲地动动唇角,他离开阳台,背影有着不符合年龄沉稳。
那种沉稳是被生活压迫,过早踏足社会磨炼出来。
——
宴好走路有点飘,喝醉似:“班长,你要辅导做作业?”
“很晚,”江暮行看看手表,“明天再说吧。”
天边“嚯”地乍现条刺眼白线,利剑样在玻璃窗上划下,那道电光在他漆黑眼瞳里闪而过,光晕浅浅地掠向宴好。
紧跟着是声闷雷。
宴好像是被人扒着耳朵嘶吼,他猝然惊醒,抓抓耳朵掩盖惊喜:“好,行,带你去看看房间。”
“不急。”江暮行前言不搭后语,“你作业都做完吗?”
宴好神经迟钝:“白天才布置,现在怎可能有人做完。”
外面是瓢泼大雨,宴好心里开满小花,随着春风摇曳不止,他把阳台纱窗拉开,快速关上玻璃窗,被打手雨水。
“雨下得好大。”
江暮行走到阳台看雨。
宴好眼睛黏在他背上:“班长,你干脆别回去,就在这住晚。”
江暮行看玻璃窗上蜿蜒而下雨水,语气有几分平淡,听不出是什想法:“在你这住?”
宴好哦声:“那去房里找找有没有你能穿衣服。”
进房间,宴好恍惚着把自己摔到床上,动不动地趴会儿,他翻过来,两眼对着天花板吊灯。
窗外雷声声接声,徒有声大,炮轰般,震得耳膜疼,宴好摸到床头灰色旧邦尼兔,把它抱到怀里,扯它耷拉下来长耳朵。
宴好躺在床上玩邦尼兔耳朵,心里想着事,不知道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条件反射地回应:“进来。”
江暮行进房间就看到这样幕。
江暮行瞥他:“做完。”
宴好:“……”
“你是班长,你不样。”
江暮行俯视着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有什不样?”
宴好抿嘴:“班长无所不能。”
“嗯。”宴好尽力让自己样子看起来不那过分热切,“这有三个房间,北边那间次卧是爸妈住,他们回国时候会过来看,靠着门口那间是客房,只有杨丛住过,被子枕套什都是干净。”
江暮行没有反应。
宴好失望并不大,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垂下脑袋,下秒就听见头顶响起句:“那就在你这里住晚吧。”
那瞬间,宴好死机样傻站着。
江暮行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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