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也自知如此。”洋次苦笑道。这副表情并非装腔作势。“你只管笑吧。第二次回家时候,还做出呼喊美枝子名字、来回寻找样子。当时想,或许外面有人会听见声音,或许有人正从窗子外面向里偷看。小心翼翼地‘发现’美枝子尸体时,还做出浑身瘫软样子。”
“但跟你夫人演那场戏不同,你把儿子藏起来。”
“因为心想,只要调查尸体,真实情况就会大白于众。”洋次耸起肩,摇摇头,“不管门窗关得如何严实,仅仅是睡在家二楼,并不至于轻易就得上日射病或者脱水症,对吧?”
“也不能说完全没可能,只是看上去不自然。”加贺说道。
洋次忽然想起个疑问。“裕太死因,你们已经调查过吗?”
对撒谎。因为发现个情况。”洋次平淡地继续道,“可以说是直觉吧。忽然醒悟,那个女人究竟做件多蠢事。”
“她本人承认说谎吗?”
“她嘴上没有承认,但是看她表情,觉得无论怎迟钝人,都能发现她在撒谎。”
或许那些谎言对她来说也分量过重。她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却还是在拼命地表演。所以听到洋次那句话,她就再也支撑不住。
“她真是个蠢女人。人愚蠢,却还死要面子,所以就算犯下那严重错误,也还难以启齿,对也理所当然不会说实话。于是她就演那出荒唐戏,说什自己被强盗袭击,强盗临走前还扳下断路器,所以空调也不转——想要用这种剧情敷衍过去。正如你说,只有衣柜被翻乱很不自然。可能是想到马上就要回来,她着慌吧。弄出存折被抢走假象也是个笑柄。脑子不灵便女人干什都不行。存折现在还没找到,或许是被她烧。”
“怎可能。这是接下来事。”加贺微微露出笑意,马上又缩紧脸颊,“但可以预想是日射病。所以带你来这里。”
“你们是怎知道真相?
“因为她干蠢事,你就掐她脖子吗?”加贺用种不带感情声音问道。
沉默阵之后,洋次摇摇头。
“不知道。或许并不是这样。也可能是想要隐瞒因为自己愚笨而失掉儿子事实。当然,造成这件事直接原因在美枝子,确实对她心怀憎恨。”
洋次回忆起双手拇指嵌进美枝子喉咙触感,还有即将掐住她之前,她显出怯生生表情。但是她并没有剧烈地反抗,或许她也想到自己理应被杀死。对洋次来说,他内心也根本没有涌起半点后悔。
“杀夫人之后,接着就是你演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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