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喆转过脸，抬手捏曹烨
下颌，扳到左边再扳到右边，仔细地看他，低声道：“没变老啊，也没长大，还是十年前模样。”
曹烨笑起来：“梁思喆你男友滤镜也太厚
吧。”
跨年夜很长，他们到曹烨家里。
曹烨住楼层高，四周没有遮蔽视线建筑物，可以看见干净深邃夜幕。
他们做完又躺在床上聊好
会儿，直到夜幕褪去，天色泛青，困意才渐渐浮上来。
“红绿灯那里下得车。”
“会被拍到
？”
“
跑得很快，”梁思喆轻笑，“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
梁思喆手机震起来，是司机打过来，司机刚刚通过红绿灯，拐进茵四附近那条路。
他们倚着楼梯墙壁，等司机过程中，在昏暗光线里小声地聊天。
曹烨没顾得上理他，快步跑出去，拐出地下酒吧，站在长长旋转楼梯下面，他看见梁思喆就站在几米开外楼梯上。如若有人现在出来，地下酒吧怕是会引起阵骚乱。
曹烨步两三级台阶跨上去，走近，才看清梁思喆倚着墙平复呼吸，额前头发有被风吹过痕迹。
“你跑过来？”曹烨跨上最后级楼梯，站在他面前，“司机呢？”
“路上太堵，”梁思喆看着他，“就下车，赶过来跟你接个跨年吻。”
地下酒吧开始倒数十秒：“十、九、八……”
陷入睡眠前曹烨问：“梁思喆，以前跨年你怎过？”
“个人看几部电影，跨年夜就过去。”梁思喆说。
每年都有元旦晚会邀请梁思喆做零点倒数嘉宾，把最黄金时间段留给他，但梁思喆都拒，他不喜欢吵闹气氛。
今年跟曹烨在起，这年跨得倒也平常，但
“茵四今年都没下雪。”曹烨有些可惜地说。
“冬天还没过，”梁思喆收紧手指，把曹烨手拢在手心里，“或许还会下，而且，就算今年不下，明年也可以起来看。”
“梁思喆，这是们第次起跨年吧。”
梁思喆“嗯”声。
“这多年，终于和你起长大岁，”曹烨感慨道，“不过……现在是不是应该说变老岁啊？”
绚丽灯光从楼梯口倾斜出来，将狭长旋转楼梯映得灯火通明。
梁思喆靠近时，曹烨能感觉出他身上还带着外面寒气。
这吻接得仓促又激烈，他们都刚刚跑过段距离，呼吸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带着炙热情绪，牙齿磕碰，弄破嘴唇，像是要把彼此吞噬。
倒数十秒结束，这吻又持续几秒，然后两人才分开。
他们离得很近，鼻尖几乎碰着鼻尖，曹烨低声问：“梁思喆，你从哪跑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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