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沌
光线中，梁思喆
靠过来，气氛顿时又变得有些暧昧。曹烨闻到他身上已经没有
昨晚酒味儿，飘到鼻腔是很淡古龙水味道。
曹烨稍稍偏过脸，不认昨晚帐：“
又没哭，肿什
啊……”
“哦，记错，”梁思喆笑道，“是哭。”
曹烨被他逗笑：“别提这茬啊……”
“行，”梁思喆低下头，在曹烨唇上轻轻啄下：“你再睡会儿吧。”
屋里光线很暗，窗帘只拉开里层小半，曹烨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自己都说不清是困着还是醒着，他侧躺在床上，声音闷半在枕头里：“你眼神也太好吧……”
梁思喆“嗯？”声。
“光线这差都能看出醒。”
梁思喆笑笑：“你早上没动姿势，刚刚动下。”
“几点？”曹烨嗓音还带着晨起沙哑，“怎起这早？”
这吻停留得时间长些。
视物不清夜色放大触碰感受，嘴唇间柔软触碰和纠缠鼻息都显得无比清晰。
分开后他们面对着面，离得很近地喘息会儿。
窗外雨声抚平躁动神经末梢，身边传来梁思喆体温，这天过得太折腾，曹烨很快泛上阵困意。
临睡前他感觉梁思喆又抬手摸摸他头发，但他已经困得没力气去阻止梁思喆。
他头发还没扎，散落发梢拂到曹烨下颌处，让曹烨觉得有些痒。
梁思喆直起身，把黑色发绳从手腕上捋下来，将头发拢起来扎好：“去围读剧本，床头有服务台电话，你饿就叫送餐服务。”
“哦。”曹烨看着他应道。
“怎这看着？”梁思喆笑
“这还早啊，”梁思喆把卫衣套到头上，“九点多。”
“雨还在下，”曹烨听见外面雨声还没停，“这大雨，今天还能拍戏？”
“今天不拍，但剧组组织围读，要顺下后面戏。”梁思喆穿好衣服，坐到床边，倾过身在曹烨头上摸两下，“你要不要起过去？”
曹烨抬手去抓他手腕：“哎你又摸头。”
“别动，”梁思喆靠得更近，“看看你眼睛肿没肿。”
“晚安，梁思喆。”他模糊地低声说。
“晚安。”梁思喆说。
曹烨很快陷入睡眠。
像是跟十年前夜晚样，睡在旁边少年呼吸声渐趋缓慢，梁思喆隔着夜色看他会儿，渐渐地困意袭上来，他握着曹烨手指，也阖上眼。
次日早上曹烨睁开眼，梁思喆正站在床边换衣服，他拽着领口把身上那件宽松T恤脱下来，从衣柜里拿件咖色卫衣，转过身正要换上时，看眼曹烨说：“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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