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刚说
起看？”
“这不算在陪你看？”梁思喆睁眼看向他。
曹烨移开落到他脸上
视线，继续看向银幕，“起看”和“陪你看”
梁思喆声音出来，曹烨停下逗狗，抬头看向屏幕。梁思喆脸隐在晦暗光里，他动，那光也跟着缓缓流动，抚摸着他脸上那道狰狞疤。
“那位啊……是秦中先秦老先生幺子，”旁边人凑过来说，“秦南铭，四房太太儿子。”
“今晚输多少
？”
“
给您查查去。”那人说着起身，刀疤点支烟抽起来，透过白色烟雾，隔老远盯着秦南铭，那目光像是盯着只待捕猎物。
曹烨转头看眼梁思喆，想知道他在看自己片子时候是什
神色，却见梁思喆靠在沙发上，已经闭眼，根本没在看那片子。
培养出这样默契。
小小白进屋，曹烨也朝它吹声口哨，小小白立刻迈着步子跑过来，停在曹烨面前，朝他要着尾巴。“这乖。”曹烨揉它脖子。
片子已经开始播放，开头是秦南铭在赌场画面，嘈杂背景音响起来，从片子初剪到补拍初剪这之间，曹烨前后看不下五次，连台词都记得下来，这会儿他没抬头看片子，心逗小小白玩。
梁思喆出去到隔壁冰箱里拿盒冰淇淋，走过来递给曹烨：“知道你下午要过来，特意让宋清言买来。”
这话说得像把自己当小孩哄，曹烨没接冰淇淋，抬头看他：“你当小孩呢还要买冰淇淋招待，没那幼稚，你吃吧。”
“你不看？”曹烨问。
“上版看过遍。”
“这版可是你自己演。”
“嗯，”梁思喆闭着眼道，“很少看自己演片子。”
银幕上光映到他脸上，明明也是晦暗不明流动着光线，但看上去却跟他饰演刀疤千差万别。
“是？”梁思喆看着他笑笑，“那天送你回家，找牛奶时候见你冰箱里摆整层冰淇淋，还以为你喜欢吃，所以猜错？”
这脸打得让曹烨猝不及防，他梗下生硬地接话道：“那些啊……那是用来招待朋友。”
“哦，”梁思喆没揭穿他，笑道。“那是猜错。”他把冰淇淋放到两人中间，“放这儿，你想吃就吃。”——摆明没信曹烨说话。
曹烨低头继续逗着小小白，片名出来，极具视觉冲击力四个大字直直地撞到观众眼睛里，然后嘭地炸开，炸成满屏碎玻璃，转场，地板上碎落地玻璃碴子，喝得醉醺醺刀疤坐在赌场角，眯着眼打量着赌场中央正掷千金豪赌那个年轻人。
“那人谁啊？”他朝那方向抬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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