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曹烨手机走出卧室,合上卧室门,然后拇指触碰屏幕接通电话。
他没急着说话,等对方先开口,电话那头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曹烨,酒吧出事儿!实在搞不定,你能现在来看看吗?”
“什酒吧?”梁思喆问。
那边可能也急糊涂,时没听出声音不对劲:“茵四烧啊!”
“茵四?”
曹烨像是缩在自己壳里,偶尔试探着探出头,旦超出某种界限,就会本能地缩回去。
如果对过往无所知,大概自己可以试着逼他把,逼他从壳里出来试试。
可偏偏没有人比自己更解曹烨,梁思喆想,他狠不下心把曹烨从壳里生硬地拉出来。
梁思喆用手肘撑着床,抬起身帮曹烨把T恤脱下来,然后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房间里忽然响起阵手机震动声。
在身上重量和温度都让他觉得踏实。
好像这多年缺席拥抱全都集中到这刻。
情欲褪去,又变成相互取暖少年。
“晚安,梁思喆。”曹烨低低地说,“睡觉就都好。”
这话像是对他自己说,又像是对梁思喆说。
“对啊,你别逗好不好,你还有哪家酒吧?”
“出什事?”
“有人携带d品进行交易,被警察搜出来……等等,”那边总算反应过来不对劲,“你不是曹烨吧?”
“嗯,是梁思喆,”梁思喆说,“他喝醉,现在过去。”
不是自己手机在震,梁思喆看向曹烨,曹烨可能被震得有些不舒服,摸索着掏出兜里手机,但折腾会儿也没掏出来。
梁思喆把手伸进他兜里,拿出手机看眼——黄莺。
他记性很好,这名字又有些特别。
当年蓝宴老板娘女儿就叫黄莺,但她似乎住寄宿学校,没遇见过几次——会是重名?
梁思喆撑着床坐起来,电话挂断,但很快又打过来。似乎有急事。
他们无声地拥抱会儿,曹烨先松开梁思喆,仰躺到他旁边。
梁思喆侧过脸看着他,他演过这多电影,对情绪揣摩再到位不过,他确信刚刚某瞬曹烨想吻他。
虽然只是瞬冲动,可离得这样近,他还是捕捉到。
但下秒曹烨就微蹙着眉闭上眼,醉酒人不清醒,醉成这样曹烨更是理智全无,所以那刻应该不是理智在劝服他,而是他出自本能地抗拒与同性亲吻和亲热。
心情复杂,半烤在火上半浸在冰里,希望和无望都来得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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