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拿过手机给曹烨打电话，号码拨过去，那头提示“您拨打
电话已关机”。
是啊，梁思喆想，如果走是自己，这时应该也会关
手机让曹烨联系不上自己。
梁思喆把手机扔回床上，转过身用目光在曹烨床上扫视
圈，又紧接着看看床头柜，他想曹烨应该会留下些什
。
屋里光线太暗，视物不清，他走到床边，动作有些粗,bao地把拉开窗帘，清晨明亮天光瞬间倾泻进来，光线亮得刺眼，以至于他眯下眼睛。
走回床边时他看
没人应声，他下床胡乱穿拖鞋，走到卫生间探身朝里看，里面空无人。
他有些慌，不知道自己在慌什，拉开房间门跑着追出去，三层楼梯跑得跌跌撞撞，跑到楼门厅，晨间阳光投过厚重门帘漏进来，楼晦暗不明，像是处在场昏昏沉沉、还未醒过来梦里。
负责看门服务生躺在折叠床上睡觉，被他脚步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撑起身子问：“要出门啊？”
“曹烨呢？”梁思喆定定神，竭力稳着声音问，“他有没有下楼？”
“你说那个跟你起男孩啊……”那人打着哈欠说，“他出门，早就走，半夜三更也不知道去哪儿……”
小船，海面还是那变幻莫测海面，可自己个人驾着这条小船又该漂往何处呢？
离别真是难过，人生中第次知道。
梁思喆没这犹豫过，他向果断干脆，拿定主意事情从没有反复不定，可闭上眼睛那瞬间他又开始忍不住劝自己：要不……多待天吧？不是还没到必须要走时候？明天走吧，总有办法走，实在不行他把曹烨敲晕再走。
这念头出，很快就在他脑中占上风，几乎容不得他其他想法冒头。
明天定走。梁思喆对自己说。
“什时候走？”
“没注意，那会儿天还没亮呢，四五点吧……怎？”
梁思喆没说话，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有些发怔。四五点明明是曹烨往常睡得最熟时候，可是他却走，明明该走那个人是自己啊……
“还出去？”那人又打个长长哈欠，催到“不出去
接着睡啊。”
“您睡吧，”梁思喆低声说，“谢谢。”
这念头让他平静些，心头难过也减轻些，他侧身躺着面对曹烨，在黑暗中看他会儿，然后阖上眼睡过去。
心里装着事情，睡是睡着，但早上醒得却很早。梁思喆微蹙着眉睁开眼，在看到对床时他瞬间清醒过来。
对床是空，曹烨没躺在床上。
梁思喆顿时坐起来。
“曹烨。”他喊声，睡晚上嗓音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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