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梁思喆笑道，“你别诈
。”
曹烨也笑，又说：“原来后面
几句是这
唱啊，都忘光。”他回忆着梁思喆刚刚唱过歌词，低声地清唱
遍。
进入午夜，楼下鼎沸人声和歌声犹如退潮般迅速地安静下来，从天台上爬下来之后，两人先后洗澡，各自爬到自己床上躺下来睡觉。
梁思喆从浴室出来，走到门边关灯，又把窗帘拉严，屋里漆黑片，摇头电扇嗡嗡地往两张床上送着风，他摸黑走到自己床边。曹烨洗完澡先躺下，梁思喆估摸着他这时已经差不多睡着。
许是听到动静，曹烨窸窸窣窣地翻个身，把脸转朝梁思喆这边，迷迷糊糊地喊他：“梁思喆。”
挠挠额角，“这次是真教……你知道谱子吧？”他蹲到梁思喆左边，左手按着弦给他做示范，嘴里轻声哼着谱子：“dodosososo，fafamimireredo……”
梁思喆当然会弹《小星星》，这曲子他不到两岁就背得滚瓜烂熟，于是在曹烨左手按着弦给他示范时，他用右手拨响琴弦，木吉他顿时发出清脆乐声，像月色下无形中淙淙流动水，他低声地接着曹烨刚刚直在旁边重复那四句，继续往下唱：
“wheravellerinthedark，
Thanksyouforyourtinyspark，
Hecouldnotseewhichwaytogo，
梁思喆正轻手轻脚地脱鞋上床，闻言动作顿顿，低声问：“还没睡着？”
“睡着……”曹烨声音里困意浓重，“晚安。”
“晚安。”梁思喆轻声道。
说完这句后他没立即上床，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对床上陷入睡眠少年。他忽然觉得这刻自己心脏某处地方好像很软，和曹烨刚刚说“晚安”声音样软。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心软向跟软弱相伴相生，他从来都知道不能任由自己软弱下去。可是心脏某处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柔软地陷
Ifyoudidnottwinkleso.”
刚唱出声时曹烨有些意外地看梁思喆眼，梁思喆垂眼拨弦，没接他这个眼神。曹烨很上道地没扰乱氛围，用左手继续配合地按着弦，等梁思喆唱完四句停下来，他才停下按弦动作。
“哎你唱歌挺好听！”曹烨面带惊喜，眼睛看上去很亮，头顶星星和天上云全都能在里面找到踪迹。
“还行吧，”梁思喆笑笑说，“能挣出顿饭钱？”
“能，想吃什，”听出他语气中打趣意味，曹烨便也打趣回去，“请你吃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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