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烨看着梁思喆，“能分
点
？”
梁思喆觉得他
眼神像极
隔壁那条街上白色小土狗，那条狗冲他摇尾乞食时候就这看着他。“帮你再叫碗吧，这碗吃过。”
“没事，就这碗就成。”曹烨伸手把那碗面拿到自己面前，挑几筷子到他碗里，照例是先往外挑葱花，挑完抬头冲他笑笑，“回头也请你吃饭啊。”
“你不用请吃，”梁思喆说，“之前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有人来送饭，怎，今天没送？”
“送……”曹烨伸手碰碰鼻梁，有些心虚，“被爸发现，扔，往后应该都没得送，不好意
“小地方。”梁思喆说。
曹烨低头吃面，梁思喆看会儿，也觉得有点饿——虽然曹烨吃得挑三拣四，但他鼓着腮帮子吃面样子，让人觉得还挺有食欲。
梁思喆招手让老板又上碗面，他吃东西不挑，用筷子把里面佐料拌匀，跟曹烨块吃起来。
“爸怎找到你？”曹烨有些好奇地问。
“也不知道，”梁思喆咽下口面继续说，“那天出门回家，他们就站在家门口。你呢？怎会被送到这里？”
台收音机，正哼哼呀呀地跟着唱戏，手上慢悠悠地摇着附近男科医院发塑料扇子。
见两个少年走过来，老板热情地朝他们咧嘴笑，手朝身后指：“这晚来吃饭啊？随便坐。”然后起身拿菜单递给他们，“看看点什？”
曹烨扫眼菜单，抬头看梁思喆：“你晚上点什？”
“牛肉面。”
“那就这个吧。”曹烨跟老板说。
“爸想让体验生活来着……你说，咱俩会不会演部戏啊？”
“不知道，”梁思喆摇摇头，“没人跟说拍戏事儿。”他吃几口面，又觉得刚刚那会儿犯饿是错觉，于是筷子停下来，搁到碗上。
“问过寅叔，他说会给你安排角色，不过他也没细说，回头帮你仔细问问。”这会儿功夫，曹烨面前那碗面已经吃光，风卷残云，根不落。
没吃饱？梁思喆刚要招手叫老板再上碗，曹烨开口，盯着梁思喆那碗面：“你不吃吗？”
“啊，”梁思喆说，“不太饿。”
老板扯高嗓子冲店里大声喊：“笙子，碗牛肉面，赶紧！”
牛肉面很快端上来，曹烨用筷子挑高面，端量两眼，然后才吃进嘴里。
“还挺好吃。”他吃口，然后把碗里葱花和香菜挑出来，边挑边问梁思喆，“你是北京人吗？”
“不是，”梁思喆说，“岩城。”
“哦……没去过。”曹烨挑干净处，又吃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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