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
个新人？谁啊？”女人扭过头看着门口
梁思喆，抬抬下巴，“那个是不是？”那女人脸上化着浓艳妆，粉底堆积在眼角笑纹上，在昏暗光线里显得脸色像墙纸
样煞白。
“对，”郑寅朝梁思喆招招手，“小梁你过来。”
梁思喆把行李箱放到地上，拉杆抽出来截，拖着走过去。
“哦哟，曹导眼光真好，这气质，”那女人双臂环胸，从头到脚地打量梁思喆，啧声道，“还留着长头发呢……这以后就能成巨星吧，还是未来影帝？”
郑寅低咳声，伸手把女人拉到边，梁思喆听到他低声道：“还没定下来呢，你可千万别到处声张。”
水泥路面上污迹在日头下面泛着油腻腻光，街边小店门头不难看出被油烟经年累月浸染痕迹。
几乎每家店面窗户和墙上都写着个大大“拆”字，被红圈牢固地套在其中，就像住在这条巷子里无法逃离这种生活人样。
“就是那个，蓝宴，”郑寅隔着前挡风玻璃，用手指着前面处门店，“磊哥你在前面停下。”
车子又往前开不长距离后，稳稳当当地停下，梁思喆这才看清郑寅口中“蓝宴”——门头花哨，应该是家KTV，但打眼看上去更像是电视上演那种上世纪歌厅，廉价金色门窗框颇有几分艳俗味道。
“下车吧。”郑寅推开车门走出去，抬腿迈上台阶进入门厅。
梁思喆没兴趣偷听他们讲话，手指搭在行李箱拉杆上，随意地环顾着这里环境。
站在墙边两人小声嘀咕会儿，郑寅音量恢复平常大小：“那
先走啊，去接家小少爷，会儿再过来，”说完又冲着梁思喆抬抬下巴，“小梁你先在这等会儿。”
梁思喆应声。
郑寅走后，那女人也进里屋，临走前回头跟梁思喆说句：“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啊，不用拘束。”说完就拐进里屋。
扫地和擦桌子服务生各司其
梁思喆绕到车后，把自己行李箱取下来，单手拎着走上台阶。
门厅窄而深，光线昏暗，眼望过去只能模糊看到尽头通上去楼梯，由于还没到正式营业时间，顶灯只开最里面盏，气氛晦暗而暧昧。
郑寅正站在楼梯口跟个中年女人交谈，他声音不大，但对面那女人却有副实打实大嗓门。她说话字不漏地进到梁思喆耳朵里。
“寅哥你放心，们这儿做可是正经生意。”
“曹导演儿子也要过来？那曹导演要不要来们这儿挑几个演员？……哈哈哈知道，放心，回头跟她们说声，都老实点，别想着攀高枝去招惹小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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