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样比较好吗?他扪心自问。让瑞穗像这样继续活下去好吗?这个疑问确随时都萦绕在他心头。他无法否认,当初并没有想到瑞穗可以活这久,所以现在有点儿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当时接受脑死判定,就不会有刚才谈话,也不会对熏子要求星野做事产生抵抗。
但是,那做话,就能够放下瑞穗吗?就不会像现在样,闷闷不乐地喝威士忌吗?
和昌立刻有答案。他摇摇头,不可能有这种事——
正如现在会对让瑞穗直活着产生疑问,如果接受脑死,定也会为到底是不是正确决定烦恼,为无法得出结论而痛苦。如果让瑞穗活着,她也许可以恢复。即使无法完全康复,也许可以恢复意识,能够和其他人沟通、交流。即使无法恢复到这种程度,或许能够用某种方式,为瑞穗带来生命喜悦,或许能够向她传达父母爱。不难想象,越是思考这些问题,就越无法走出迷宫,后悔也会越来越深。
和昌觉得,也许从那天晚上开始,自己完全没有前进步。
信也给你添很多麻烦,所以照护瑞穗事,都不麻烦你帮忙,之后也会这做。希望你能够让继续做想做事。”
“钱事倒不是问题……”和昌用指尖敲桌子几次后,轻轻点点头,“会再考虑。”
“祈祷能够听到满意答案。”熏子满脸笑容地站起来,“晚安,不要喝太多。”
“嗯,晚安。”
和昌目送妻子走出客厅,把冰桶里冰块放进杯子,又加威士忌。在盖酒瓶盖子时,想起两年多前事。那天晚上,他也在这里喝威士忌纯酒。如今,和昌手上拿着波摩酒酒瓶,但当时喝是布纳哈本。
那是瑞穗发生溺水意外晚上,他和熏子两个人讨论,接下来该怎办。那天晚上,他们讨论之后决定要提供器官捐赠。
如果没有在最后刻改变当时决定,不知道现在会怎样。瑞穗当然已经不在人世,和昌与熏子应该也会按照原计划离婚。当时决定生人由熏子负责照顾。和昌自己会过着怎样生活呢?会持续支付育儿费,独自住在这栋大房子里吗?不,不可能。应该会卖掉这栋房子,独自住在目前住公寓过日子。
和昌巡视室内。
所以,很可能不光是住在这里人,这栋房子也可能消失,也许现在已经变成另栋完全不同房子。
他用指尖搅拌着杯中冰块,忍不住自问,那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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