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做决定,心情就轻松。奇妙是,即使不需要再吃安眠药,也可以安然入睡。她向榎田报告这件事,榎田双眼发亮地说“真是太好”,为她感到高兴。
“这代表你已经克服心病。恭喜你,要来庆祝下。”
于是他邀熏子,下次起吃饭。
“要声明,并不是经常像这样邀约女病人。”
熏子猜想这也许是他第次主动邀约病人,但女病人应该经常约他。榎田五官端正,具有包容力,最重要是,他很擅长听人倾诉,对内心有烦恼女人很有吸引力。
在第三次见面时,熏子告诉他,目前和丈夫分居,正打算离婚。
果然不出所料,榎田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是露出严肃眼神说:“那你辛苦。”
然后又说:“很抱歉,无法回答怎做对你最好,因为这件事必须由你决定,唯确定是,持续烦恼这件事有它意义,而且烦恼方式也必定会改变。”
熏子听不懂“烦恼方式”这句话意思,于是向榎田请教。
“即使每天看似为相同事烦恼,其实烦恼本质发生微妙变化。假设有个男人被公司裁员,他开始烦恼,为什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但接下来就会烦恼要找什工作。又比方说,有家长为小孩子功课不好,对孩子未来出路感到烦恼,但这种烦恼很快就会变成孩子会不会学坏,会不会被奇怪异性骗这些新烦恼。”
他们第次约在赤坂意大利餐厅吃午餐。在诊所以外地方见面时,更强烈地感受到他全身散发高雅气质,而且说话方式也比之前轻松,所以增加彼此亲近感。
“下次希望有机会起吃晚餐。”走出餐厅时,榎田说道。
“好啊。”熏子也微笑着回答。
“你意思是说,时间会解决所有问题吗?”熏子问。
“这并不是唯正确答案,但应该也有人会用这种方式解释。”榎田用谨慎语气回答。
每次见面,熏子都会向他倾诉烦恼。正如榎田所说,烦恼内容逐渐发生变化。她渐渐开始觉得,夫妻感情因为丈夫外遇而破裂,也是无可奈何事,对于小孩子事,也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令人惊讶是,榎田向来不向她提供任何建议,只是默默静听她倾诉。
熏子忍不住想,原来自己是想要向别人倾诉烦恼。这种想法有半正确,但总觉得并不完全正确,总觉得如果对象不是榎田,情况可能会不样。
分居半年后,熏子与和昌见面讨论以后事。她已经下定决心,等瑞穗入学考试告段落就正式离婚。和昌也没有异议,只是脸心灰意懒地说:“这也是无可奈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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