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家长总会说问题是你先造成。他们会归罪于‘你家里没有男性模范’。关于这种说法,始终不知道该怎说才好。因为这是这辈子听过最愚蠢话。”
班杰惊讶地凝视着她,她睁开双眼,伸出手来,轻轻地触碰着他脸颊。
“这支冰球队……这支该死冰球队……知道,你们对彼此都非常友爱。你们大家都非常忠诚。有时真不知道,这是种福气,还是种诅咒。记得,在你九岁时,你做过把弹弓,凯文用它打破邻居家窗户,你还记得吗?你被骂顿。因为当其他男生作鸟兽散时候,你留在原地,因为你意识到,总有人得承担罪名。你被骂后果比凯文被骂对他造成后果要好点。”
班杰揉揉双眼,她手仍搭在他脸颊上。她拍拍他,露出微笑:“班杰明,就所知,你并不是天使。可是,亲爱上帝,你并不缺乏男性楷模啊。你最优秀特质都来自个事实:你是在个由女性组成家中长大。”
她更加贴近他,他全身颤抖着,她将他抱紧,说:“班杰明,儿子从来没办法对你说谎,没错吧?凯文有能力对世界上任何人说谎。对他爸爸说谎,对说谎。可是……他从来无法对你说谎。”
他们坐在原地,她紧抱着他,两人沉静地共处分钟左右。然后,凯文妈妈便起身离开。
班杰试图点燃根香烟,但他手抖得太厉害,根本握不住打火机。而且,他泪水浇熄打火机火焰。
凯文爸爸仍然坐在厨房里,那瓶威士忌已经打开,但他口都没喝。砰——砰——砰——砰——砰——妈妈回到家,看着她丈夫,在玄关简短地逗留下,盯着墙上其中张照片。那是张精心装裱全家福。它正歪斜地挂着,相框被捣烂,地板上散落着玻璃碎片。爸爸只手正流着血。妈妈没说什,只是清理碎玻璃,将它们扔掉。然后,她走进庭院。砰——砰——砰——砰——砰——当凯文要捡起橡皮圆盘时,她抓住他手臂。她没有特别用力,也没生气,但足以使他转过身来。她盯着他双眼,他低头避开她目光,她手指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这样来,儿子就必须睁眼看着母亲,直到她知道为止。
这家人并没有输,但是,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安德森家,包括安娜在内五个人,都坐在厨房里。他们正在玩种相当幼稚纸牌游戏。没有人赢,因为每个人都努力想让别人赢。门铃再度响起,彼得前去应门。他沉默地站在门口,睁大眼睛,瞪着前方。蜜拉跟上前,但看见来人就停下脚步。最后,玛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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