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镇女孩们是不允许对冰球抱持“部分喜欢”。最理想情况是她们点都不喜欢冰球。因为如果你喜欢运动,你就是女同性恋;如果你喜欢球员,你就是个贱婊子。安娜真想把那个该死邻居压到墙边,告诉他:那些男生
转身背对她。
安娜父亲走过来,将手搭在女儿肩膀上,他感觉她在他指尖下颤抖着,而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她想大哭,还是尖叫。
札卡利亚直都想自断。他在脑海里不止次地想过寻死细节。要在他们能看到地方。强迫那些狗娘养背负着逼死他阴影,继续苟活下去。“就是你干。”这不会很费劲:条绳子、几样工具、某个能支撑你物体。有板凳当然很好,但只倒置水桶也能派上用场。他手上正拿着个水桶,其他所有必备物品全在他帆布背包里。
唯让他没在几年前自断原因就是亚马。他只需要个和他很像朋友就够。利法和札卡利亚友情从来没有那样稳固。因此,当亚马被升上青少年代表队、选择不同生活时,对札卡利亚来说,切就消失。
亚马是他活下去理由。在最黑暗、最艰难夜里,是亚马告诉他:“阿札,总有天,你赚钱会比那群狗娘养还多,比他们有权有势。那时,你会变得非常宽宏大量。因为你知道,没有权力是件多痛苦事。所以,就算你可以伤害他们,你还是不会伤害他们。这会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你十五岁时曾经有过那些朋友,这辈子将不再能拥有。今天是札卡利亚十六岁生日,他闯进学校,毫不在乎他是否已经关闭警报器。他把水桶放在地上。
珍妮看着地板,颗心简直就要蹦出胸口。那是片在她面前缓缓扩散水坑。她所站位置接近入口,以及那排排属于高中生置物柜。股酸味直钻进她鼻孔。她弟弟靠得更近,两把手电筒指着同个方向。
“地板上是什东西?”他问。
安娜用力地咬牙,声音大到连她父亲都听到。他低声说道:“安娜,他们只是觉得害怕,他们只是在找代罪羔羊。”
安娜真想尖叫。她真想使劲拉开邻居家门,扯下那面绿色旗帜,吼道:“那为什不抓凯文来当代罪羔羊?嗯?”她想大声尖叫,让高地其他邻居都能听见。大声吼道:她爱冰球。爱冰球!可是,她是女生,如果她这样告诉个男生会发生什事呢?他会说:“真?你是女生,你喜欢冰球?很好!谁在九八三年赢得斯坦利杯(1)?九九四年NHL得分榜第七名又是谁?怎样?如果你喜欢冰球,你就应该能回答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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