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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知道你会为杀人。知道你会为付出自

钟才弄清楚谁有生命危险。他们起冲到大门口，但是已经来不及。大门敞开着。那辆沃尔沃车引擎已经发动。

他们总共有四个人，两人步行，两人骑自行车，而骑自行车人毫无逃脱机会。人行道上积雪仍然深及脚踝，因此他们只能骑在路中央由铲雪机驶过沟上。蜜拉猛踩沃尔沃车油门，力道是如此猛烈，那辆大型车声怒吼，紧随其后，歪斜地冲上路面。她在二十米之内就追上他们，而她完全不踩刹车。他们都还是十三四岁孩子，但母亲双眼空洞而冷漠。其中个男孩转过头去，被车前灯照得睁不开眼。他惊恐地从疾驰自行车上跳下，倒栽葱地跌进道篱笆。另个男孩才刚跟着跳车，沃尔沃车前保险杠就撞烂他自行车后轮，自行车被撞翻，飞跃路面。

当蜜拉停车开门、走到车外时，那小男孩长裤已经撕裂，下巴有道擦伤。她从汽车后备箱拿起彼得根高尔夫球杆。她双手握紧球杆，走向那个倒在地上男孩。他哭泣着，尖叫着，但是她什都不管，什都感觉不到。

玛雅只穿着袜子就冲出家门，跑到街上。她听见爸爸喊她，但并未回头。她听见汽车与自行车撞击声，看着自行车车身无重力地飞跃过天空，沃尔沃车红色刹车灯刺着她双眼，她瞥见母亲下车时身影。她拉开后备箱，拿出根高尔夫球杆。玛雅脚上套着被浸湿袜子，踉跄地走在碎冰上。她双脚流着血，她尖叫着，直到自己声音变得像乌鸦样沙哑。

蜜拉从来没看过有人这害怕。双小手从后方抓住高尔夫球杆，将她按倒在地。当蜜拉抬头时，玛雅将她按住，大声尖叫。但开始蜜拉什都没听到。她从没这恐惧过。

倒在地上孩子站起来，跛跛地走开，留下对歇斯底里、大声哭泣母女。母亲双手仍然紧握着高尔夫球杆，女儿则用颤抖手臂再安抚她：“没关系，妈。没事。”

她们四周屋舍仍然昏暗，但是她们知道，这条街上每个人都已经醒。蜜拉好想站起来，朝他们大吼，对着他们该死窗户扔石头，但女儿将她牢牢按住。她们就这样坐在路中央，颤抖着吸入彼此皮肤气味。

玛雅耳语道：“你知道吗，上幼儿园时候，其他家长都称你‘狼妈’，因为他们全都怕你。所有朋友都希望有个和你样妈妈。”

蜜拉在女儿耳边抽噎着：“亲爱，你人生不应该这悲惨，你人生不应该……”

玛雅按着妈妈双颊，轻柔地亲吻她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