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找她们啊!去找她们啊!放开!”
他没放手。他眼神变得阴沉。他似乎已经不再身处房间里,那个整晚和她谈笑风生男生仿佛消失。当她试图阻止他手时,他另只手握紧,像把铁锁般锁住她喉咙。当她试图尖叫时,他用手堵住她嘴。缺氧使她在失去意识边界挣扎。就在这切当中,她将会记得些诡异却没人问起细节,例如,当他撕开她衬衫时,颗纽扣松脱,她听见它落在地板上、在房间某处反弹声音。她心想:“之后该怎把它找回来?”
他们会问她关于大麻和酒精事。他们不会问那股她永远无法摆脱、无边无际恐惧感;不会问到这个摆着唱片播放器、挂着海报、她永远无法真正离开房间;不会问到那颗衬衫纽扣,以及那股将会跟随她辈子恐慌。她在他身躯下无声地哭泣着,在他手掌下空洞地尖叫
行程假期中被打昏、拖进条小巷,在酒吧里被人下药迷昏,在大城市贫民区里被陌生成年男子反锁起来。每个人都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你,警告所有女孩:这种事是会发生!是这样发生!
只是没人说过会是这种情况:被某个她认识、信任、同欢笑人侵犯。在他从小长大房间里,在冰球选手海报下,而且整个楼还塞满着同学。凯文亲吻她颈子,将她手移开,她永远记得他触碰她身体方式,仿佛她身体并不属于她。那仿佛是件值得他享受物品,仿佛她头部和身体其他部分是完全分开两件物品,彼此间完全不受影响。没人会问她这点。他们只会问她做多少抵抗。他们会问她是否能够“清楚”地表态。
“不要再假装,你都跟上楼,对不对?”他笑着说。
她试图挪开他手,但他远比她强壮得多。她努力将自己身体从他掌控中扭开,从床上起身,但他膝盖像把大锁,锁住她腰肢。
“住手,凯文,不要……”
他鼻息在她耳道里回荡着。
“保证,会很小心。相信,你是喜欢。”
“是喜欢你……可是从来没……住手,拜托!”
她是如此绝望地拽开他手,以至于她手指甲在他皮肤上烙下两道深深伤口。她将会记得,自己是如何看着血缓缓、缓缓地渗出,而他甚至浑然不觉。他只用自己重量牢牢压制住她,甚至不需要使劲。他腔调马上就变:“该死,拜托!不要再假装圣洁!可以到楼下去,想挑哪个女生就挑哪个女生,然后占有她!”
玛雅使出最后点力气,抽出其中只手,使尽全力,在他脸颊上抽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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