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早早到
医院。汤医生昨晚在电话里说，他哥哥马上要出差，如果急
话，今天上午就要跟过去。
导师前天刚发邮件催过论文，薛瑶不敢耽搁，便定在今天上午去查数据。
她站在医院门口低头跟同学发信息，说她叔叔学生在普济做医生，长得可真好看啊。
汤君赫有意重重叹口气，失落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上，看上去可怜巴巴，杨煊笑着拍拍他后脑勺说：“回来补上，行
？”
“什时候回来？”汤君赫还是高兴不起来。情人节，过得就是个氛围，氛围
旦过，补上也不是那回事。同样是起出去吃饭，但和杨煊在情人节这天出去，到底是跟在普通日子里出去是不样。
“
尽快吧。”杨煊说。
“尽快”意思就是说不准什时候能回来。汤君赫听，更失落。
电梯里没人，杨煊抬起搭在汤君赫肩膀上那只手，逗弄似捏他脸，汤君赫有些不高兴，鼓着脸不让他捏，杨煊便把手臂伸长些，张开手掌虎口，捏住他两侧脸颊，然后低头看他。汤君赫脸颊鼓得圆滚滚。
什数据让秘书室调出来。”
“秘书室能给吗？”汤君赫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能给自然不会给，他们有数，”杨煊开着车说，“什时候要？”
“就这两天，会儿问问她，哥，你什时候方便啊？”
“过几天吧，明天得出趟差，如果急要话，明天上午就得跟过去。”
杨煊有意逗他，低声道：“十三。”
汤君赫直直地看着他，不说话，鼓着硬邦邦脸颊，就是不肯松气。
“叮”声，电梯上到楼层，杨煊捏着汤君赫脸，侧过脸在他鼓起来嘴唇上吻下，然后松开手，握着他肩膀走出电梯。
“噗”声轻响，汤君赫鼓争争脸颊撒气。
3.
“明天出差？”汤君赫闻言立刻转头看他，“可是明天不是情人节吗？”
“是，但是……”杨煊眉头微皱，显然也觉得这个时间点上不凑巧有些糟心，“上周跟你说那起跨省通缉，下午刚有线索，明天得带人过去看看。”
“哦……”汤君赫有些失落地看着前面略堵车道。原本他对这个情人节抱有很大期望，为此还特地和科里其他医生调夜班。但他也知道，杨煊这趟差非出不可，这起跨省通缉案件上周被电视台轮番报道，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引起重视。
汤君赫心情低落，这路再没说话，杨煊提起房子装修事情，他也只是兴致缺缺地应着。
到小区，杨煊把车熄火，推门下车，走过去揽住汤君赫肩膀，低头看着他问：“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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