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时杨煊也已经睁开眼，也许因为刚睡醒，双眼皮上
那道褶因此显得更深
些。汤君赫心跳又开始快起来，不是心悸那种急促频率，而是很有力地在胸腔内跃动，咚，咚，咚。他直直地看着杨煊，在这刻产生
种近乎奇异感觉，他和他哥哥杨煊，他们正在恋爱，这种想法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杨煊也转过脸看向他，问道：“这
看着
干什？”
汤君赫叫声“哥”，又用口型无声地说两个字。杨煊先是笑下，然后坐直些，俯身朝他靠过来，在他嘴唇上啄下。
汤君赫脸颊微微发烫，刚刚只是时心血来潮，并没想到杨煊会来真，他忍不住看看周围人，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才看着杨煊说：“哥，你能看懂啊。”
杨煊微微挑眉道：“读唇语是必修课。”
过去事情从杨煊口中讲出并不多，他只是简单提两三句，说自己回到润城时，正赶上夏季征兵，入伍，不多久便被调到西南边陲支特战部队，待就是九年多。
汤君赫听后先是愣半晌，直到飞机起飞发出巨大嗡鸣声，他才闭上眼睛，许久也没说话。不知是因为飞机上升时遇到气流太过颠簸，还是因为杨煊提到这段往事，他忽地又有些犯起心悸。
心率和呼吸都快得不正常，他把脸偏向窗户，竭力平静地调整着自己呼吸。杨煊伸手握住他时，他蜷缩起微微发颤指尖。
手指太凉，杨煊察觉出不对劲，偏过头看着他：“怎这凉？”
汤君赫睁开眼，把指尖攥得更紧些，低声道：“飞机颠得不太舒服。”
从机场出来，打车到酒店。南方
飞机飞行时噪音太大，时杨煊并没听清他在说什，头低下朝他偏过去，“嗯？”声，汤君赫歪过头靠着杨煊肩膀，摇摇头，没说话。杨煊也就不再问，手伸到他额发下试试温度，觉得没大碍，上身又靠回座椅靠背。
汤君赫靠着他，脸颊贴着他肩膀，杨煊体温透过衬衫传过来，他感觉到心悸缓下来些，过会儿叫声“哥”。
杨煊正随手翻阅飞机提供航空杂志，闻声垂眼看他：“嗯？”
汤君赫说没事，目光移到杨煊手里杂志，那页杂志上印着某个品牌汽车广告，但杨煊很快就翻过页。汤君赫对汽车并不感兴趣，他阖上眼，靠着杨煊肩膀睡过去。
醒过来时心悸症状已经消失，飞机正在下降，汤君赫抬眼看看杨煊，见他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直起身，伸手拉开飞机窗户挡板，朝下看去，南方已经进入夏季，触目所及之处片葱郁，高空处也能感受到炎炎烈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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