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店买盒解酒冲剂,又去隔壁烟酒店买包登喜路,走出来时,杨煊并没有坐在长椅上,而是身体微微后倾地倚着不远处面墙,转头看向他方向。
路灯并不太亮,散发着昏黄光,杨煊站地方又被身后墙挡住些光,使得他隐在昏暗当中。
汤君赫朝他走过去,在他靠近杨煊时,杨煊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直到下楼梯,汤君赫才意识到杨煊是真喝醉。因为在他们走到楼时,杨煊忽然停下来倚着楼道墙说:“等会儿,有点晕。”
汤君赫站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说:“要不还是打车?”
“不用,走路吹吹风就好,”杨煊伸手把他揽到怀里说,“过来抱会儿。”
汤君赫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感觉到杨煊很用力地搂着自己,像是要把他嵌到他身体里那种用力。
杨煊头微低着,带着酒精呼吸下下擦过他耳畔,烧得他耳朵发烫发红。
醺感,站起来时天旋地转,好像世界都能倒转。
陈兴在z.府混迹多年,酒量自然不错,杨煊也并不扫他兴,斟酒便很干脆地喝掉,来者不拒,喝得陈兴很高兴。
尽管知道杨煊右胸枪伤已经愈合,并不耽误喝酒,但汤君赫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在瓶白酒快要见底,眼见着陈兴又想开瓶时,他小声提醒杨煊:“别喝太多,小心伤口。”
话是对杨煊说,音量却把握得很到位,确保陈兴也能听到。
陈兴听,果然停动作:“高兴全都忘,枪伤没事吧?长好没?”
楼道安静,并无人经过,他们不知拥抱多久,直到楼道外面有车驶过,短促地响声鸣笛,杨煊这才松开他,拉着他手推门走出去。
夜风很凉,时两人都不说话,很慢地朝前走,枝头上新发叶子在头顶簌簌地响动。
路过家药店,汤君赫停下来,说要进去买解酒药:“你坐在这里等,很快出来。”路边有条木长椅,他想杨煊可以坐在上面休息。
他说完,正要转身时,杨煊拉下他胳膊:“顺便买包烟。”
“嗯。”汤君赫应着,朝药店走过去。
“没关系,”杨煊道,“早就好。”
陈太太也在旁边劝:“喝这多可以,别个劲儿地劝酒,小煊懂事才不拂你面子。”
其实两人都有些喝多,只是陈兴喝多话变得更多,杨煊却变得话更少。
饭毕已经晚上九点多,陈兴喝酒,不能开车送他们,坚持要送他们去楼下打车。
“十几分钟路,们走回去,”杨煊说,“您别送。”他说话和动作都跟平常无异,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到底醉还是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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