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从心胸外科传出来,那些跟着汤君赫查过房实习医生都说,关系好怎会用那生疏语气说话?另种说他们关系很好,因为有人亲眼看到汤医生哥哥几次来接汤医生下班,相处多年恋人都未必能做到这样程度,怎会关系不好?
小宋正有些发怔,忽然听到杨煊问:“他来你们医院多久?两年?”
“两年多,不到三年。”小宋回过神说,见杨煊仍旧看着她,似乎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她便想想说,“跟汤医生是同年进胸外,因为胸外那年新旧交替,来不少新医生,都是刚毕业博士,竞争很激烈,老人少,新人多,被带着上手术台机会其实很少。”
小宋说着,怕杨煊听得不耐烦,偷偷地抬眼看他,见他听得很认真,便继续说下去:“当年几个老教授退休,科里论文数量达不到院里分配下来科研标准,薛主任就给几个副主任医师分配课题,下硬性标准,但因为科里那时手术也很多,几个副主任后来都没完成规定课题,薛主任大发雷霆。后来还是刚来汤医生临时救火,同时做四个课题,全都发SCI,加上其他人论文成果,这才让科里达标。”
“汤医生那会儿没有手术时候,整天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好像不用睡觉似。那次之后,薛主任再偏心汤医生,就没人敢说什。”小宋说完,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汤君赫,叹口气说,“还从来没见汤医生病得这严重呢。那会儿们还都开玩笑,说汤医生其实不是人,是神仙下凡,长得好看,不用睡觉,不会生病,饭也吃得不多,但论文和手术却比其他几个新来医生做得都多。”她不知道是,汤君赫不是不肯闲下来,他是害怕闲下来,只有忙得昏天暗地他才无暇沉浸到自己情绪里。
汤君赫这生病,病得惊天动地,到半夜,高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又开始干咳起来。
他之前强撑着不病,身体绷得死死,生怕松口气就会垮掉。这下身体机能全都争先恐后地出问题,被推去查,确诊急性肺炎,半夜又是顿折腾。
杨煊拿着护士送来酒精棉球,捏着他手朝他手心上涂抹酒精,也许是因为有些凉,汤君赫手指往里蜷缩下。
涂完手心,又涂脚心,杨煊握着他细瘦脚踝,夜色很沉,病房里关灯,那处硬币大小白杨刺青其实看得并不明晰,但杨煊很清楚地记得它在哪里,他拇指抚上去,轻按在那个位置,半晌长长叹口气。
涂完四肢,杨煊扔掉用过酒精棉球,换新涂抹汤君赫脖颈。相比十年前,汤君赫喉结稍稍明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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